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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 舞 弊（第7页）

忽然想到，兄长还让心腹捎话说，朝廷正在四处捉拿他。

樊闰有气没处撒，只能对着夫人说：“都怪你！

平时袒护，一再放纵，让他好好读书，就是不听。

看看杨夫子家的五个儿子，在读书用功方面，一个胜似一个。”

樊彪这小子从小就不思习文，无意进取，常常偷偷跑到坊间观赏俗歌艳舞。

十五六岁就已风流成性，成为一个小混混，是茶肆酒楼和勾栏里的常客，不等家里父母给他定亲成家，就自个儿找青楼女子或风流小娘子搞一夜情，遇有姿容出色的就带回家过夜，还给父母声言要娶了做娘子。

樊闰夫妇一看这些女子不是正道人家的女子，自然不会同意。

而且得知儿子屡屡在外拈花惹草，樊闰回家气得摔盘子砸碗，但都不管用。

樊彪不知从哪里跟谁学的“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的混世做派，搞得樊闰焦头烂额，一筹莫展。

樊夫人也是一肚子火，遂对着樊闰说：“子不教父之过。

你不赶紧想办法，这会儿倒怪我的不是。

你要是有本事在朝中做个二品三品的大官，我还能为彪儿去看人家脸色吗？我用得着偷偷摸摸弄那份考题吗？”

樊夫人说着，委屈地呜呜哭了起来。

樊闰心烦地推开夫人：“这会儿哭有啥用？这个孽障这次可把他老子坑惨了！

杨震多年前就跟我过不去，但是，他手中拿不到证据没办法，这回，叫这个孽障这一折腾，正好是证据确凿。”

樊夫人擦着眼泪说：“这事已出了，你就别怨小的怨老的了，快想想咋办！”

这时，下人来报，有人找。

两人都吓了一跳，都担心是宫内差人来捉拿人。

随着管家，一人急急走来樊闰一看是谢恽，连忙迎进厅内。

谢恽一进门，樊闰连连作揖：“大人息怒，都怪我那孽障连累了大人，下官给您赔罪了！

事到如今，大人说咋办，要烂就烂在我樊某身上，无论如何不能连累了谢大人您，樊闰就是倾家荡产也要保住您……”

谢恽坐在椅子上，铁青着脸，半晌不说话，末了，站起身走了。

见谢恽走远，樊夫人关上门说：“这个谢大人，一脸丧气，啥话也不说，到底是啥意思啊？”

樊闰冷笑了一下：“哼，这种人就是这个德行，收人钱财的时候眉开眼笑的，出了点儿事就六亲不认的样子。

看他谢恽咋办，他比咱还着急哩。”

樊闰没跟夫人说他在荆州用高句丽美女伺候谢恽的事。

突然下人又来报，樊常侍来了。

樊闰一听樊丰来了，赶快迎进屋。

樊丰一进门一屁股坐下，气喘吁吁地瞪着樊闰夫妇：“咋把事情弄成这样？彪儿真的在外面卖考题了？”

樊闰和夫人点点头，跺着脚说：“这个不争气的东西！”

樊丰一下子站起来说：“哎呀，这更麻烦了，闯大祸了！”

樊闰哭丧脸着说：“兄长，你快说咋办呀？这朝廷要是查出来，彪儿一辈子可就完了，也恐连累兄长你和谢大人哪！”

樊夫人也带着哭腔说：“他大伯，你在宫内见的世面多，你给出出主意，咋个办才好呢？”

樊丰镇静了一下，问樊闰：“彪儿人呢？他把试题都卖给哪些人了？朝廷正在四处捉拿他。”

樊夫人说：“估计怕他爹打他，从太学院回来，在屋里停了一下，不知道拿了些啥，就跑了。”

“彪儿不回来，一时也问不清。

也好，逃到外面躲一阵，免得让杨震他们抓住。

这儿的事情……”

樊丰想了想，说，“不行了，咱们也要有所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