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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 舞 弊（第5页）

两人惊怕得转身就走，谢恽又想到什么：“回来！

告知帮你俩卖试题的那人，赶紧逃走。”

原来，谢恽想利用自己保管选官考试试题的机会，偷卖试题。

一是准备借机大捞一把，获得一些额外收入；二是让那些曾被杨震拒绝的人买到试题，考试中榜，从而使杨震的变法失败。

因此，暗中让两个弟弟谢笃、谢宓找人帮忙，偷卖试题。

治中从索县回到荆州府衙，听说朝廷来人追究荆州府私压朝廷官员选任诏令之事。

有人悄悄告诉治中，说刺史大人将责任全部推到了他的身上，把自己洗脱得一干二净。

治中这才明白刺史将他派往索县的用意，心想，樊大人这人和杨大人不一样，杨大人是不管有什么责任，自己担着，而樊大人却是遇到事情就先明哲保身，甚至陷害于他人。

治中越想心里越堵，就找到樊闰问此事，没想到樊闰翻了脸：“朝廷来人查问此事，你治中不承担谁承担？难道还要我刺史承担不成？”

治中心中便有不忿：“樊大人，治中是奉大人之命扣压诏令，这责任由下官一人承担，有失公允吧？”

樊闰瞪着眼睛说：“啥叫公允？本官只是让你暂缓不发，没有让你扣压啊！

本官回洛阳瞧病，府衙一切事务都交与你主理，你为何不及时下发？反而导致王密等人抓住把柄弹劾本官，本官还没有问罪于你，你倒先来找本官问罪了？哼，枉我平日里厚待于你，这点儿担待你都不愿意！”

治中被樊闰气得一时语无伦次：“这……这……这……怎么我……”

樊闰见治中气得脸红脖子粗，知道治中为人实诚，笨嘴拙舌，便缓和了口气说：“好了，好了，不要说了，再有人上奏弹劾，本官在前边扛着就是了。”

治中感到心里冤屈，但又说不出口，心想辞职不干，一时又无着落，只好悻悻地转身走出去。

樊闰的心腹一从洛阳打探樊彪的情况回来，就风一样跑进府衙，大口喘着气，兴奋得急忙说不出话来：“老……老爷，大……大喜……”

樊闰见心腹长途奔涉回来报喜，心里明白了几分：“啥喜？是不是少爷……”

“老爷明鉴，少爷大喜，少爷中榜了，中榜了，第二名哩！”

樊闰一拍巴掌：“哎哟我的娘啊！

老天开眼啦，彪儿中榜啦！

哈哈哈，真乃樊家大喜，大喜啊——”

樊闰高兴地笑着，满屋子转着，不知道该干啥了。

“哼，你个杨夫子，看这次你还有啥说的，等我儿入朝做了官，早晚会找你好好算算账！”

樊闰一边踱着步，一边搓着双手，想要找什么东西一样。

“不急，让我想想，让我想想，看彪儿将来入朝做个什么官最好……对，我得回去一趟，找兄长好好合计合计，看将来做哪个职位最好。

你歇息一下，准备随本官回洛阳。”

樊闰自言自语地说着。

“治中，治中！

快，这几天还由你主理府衙事务，本官要即刻回府，我要大摆宴席，好好庆祝庆祝。”

他早就忘了刚才与治中的不愉快，拍着治中的肩膀，“咱们胜了，把那个杨震打败了！”

治中看着樊闰欣喜若狂的样子，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樊闰顾不上发呆的治中，对着侍卫连声喊着：“备车，备车，连夜起程，回洛阳！”

樊闰经过长途跋涉，与他的心腹日夜兼程，回到洛阳。

吃过晚饭，他正与夫人商量如何摆庆贺宴的事情。

心腹匆匆从街上回来，一进门就说：“大人，出大事了！

樊常侍叫人从宫中捎出话来。”

樊闰一脸惊愕，急切等着下文，心腹接着说：“公子在太学‘问卷’中，词不达意，洋相百出，惹得群臣爆笑，被杨震看出破绽。

邓太后大怒，怀疑考试有舞弊行为，当场下令杨震和谢恽严查问罪。

公子见势不妙，趁机溜了，朝廷现在到处捉拿。

公公不便出来，他说，樊府都可能被监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