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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嗫嚅着回道:“这怎么不算万里挑一呢。”
坐在对面的少年人顿时也不淡定地跳了起来,咋咋呼呼道:“好啊!
老东西,骗了这姐姐整整五百两!
你还说你没钱?”
老者回头瞪他:“平日吃穿用度不要开销的?药材不要钱啊?想要什么药材去山上一低头就能采到?你有这本事干嘛还跟我?”
眼看两人还要继续吵个没完,屈慈毫不客气地打断了老少二人。
少年虽敢回怼明显关系更为亲近的老者,却意外地很听屈慈的话,当即收了声,闭了嘴,安分地在一旁当个小花瓶。
大花瓶屈慈则作为双方唯一的共同人脉,终于有机会互相介绍双方。
他指了指少年,“这位是子珩。”
又指向老者,“这是他师傅,邹济,是我之前跟你提过的郎中。”
紧接着又向二者报上了崔迎之那用以对外的假名。
崔迎之重又坐下,漫不经心地抬眼问他,“哪个zou字?”
屈慈答:“邹记烧饼的邹。”
说罢又非常了解崔迎之似的特地补了一句,“但是他跟邹记烧饼没有任何关系。”
不出屈慈意外,听到前半句时,崔迎之明显还有几分兴趣,待后半句话落,她移开眼,掌心支着下颚,恢复了原先的冷淡模样,半点儿兴致也无。
屈慈没有就此放弃:“你别看他虽然人不行,但是医术其实还可以。
只是看看也没什么,万一能治好还赚了,你那五百两也不能白花是不是。”
邹济闻言气得又要起身,硬是被子珩给摁下了。
子珩道:“您别急啊,阿慈哥说的也没错嘛。”
邹济作势就要拿卦幡抽他,被子珩熟练地躲了过去。
他只好恨恨收回手,强调:“若是要我看诊,可就不止五百两了。”
转而对上屈慈平静无波的目光,勉强又接了句,“当然,给你个面子也不是不行。”
屈慈满意地收回目光,苦口婆心地继续试图开导崔迎之不要讳疾忌医。
简直像是在哄家里难缠的小孩喝苦汤药,听得子珩和邹济几番欲言又止,觉得他们爷俩应该在门外望风而不是留在这儿坐立不安浑身难受。
没等屈慈再多说几句,崔迎之耐心告罄,瞥了眼神情复杂的老少二人,又觉得来都来了,遂勉强点头。
不过半刻——
“要不算了,现在这手也能用是不是。”
原先信誓旦旦准备大显身手的邹济按照一贯流程检查了一番,很快败下阵来,他小心翼翼地觑了二人一眼,连带着声量也低了不少。
说罢,他望向屈慈,屈慈满脸写着“庸医”
两个大字,偏头看子珩,子珩故作无意地偏头躲开他的视线。
病患本人则是冷笑一声,其中意味不言自明。
邹济试图挽救一下自己的名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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