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好了衣服,搭了楼梯,爬到了楼板上,从去年存下来的一捆一捆堆起的稻草里,抽出一根没有完全干枯,还留有一点点青色的稻草。 此时楼板上一片漆黑,看是看不出稻草叶后面一点点青色的,但是青色可以闻出来。 这种通过鼻子的嗅觉而不是眼睛来辨别颜色的方法,只有种过农田的人能够领会。就如冬天的泥土捧在手里,闻到的只有泥土味。春天的泥土捧在手,闻到的气味如春药一般让人感受到生命力。 即使稻草在去年秋天就被收割,用板车拖回来,用稻草做成的草绳将稻草捆起来,存在悬空的地方,如同过去被杀掉的人吊起来示众,但是每捆草的中心位置,仍然有一部分保留了青色,藏在被稻叶裹住的稻杆里。 那么一点点青色,保留了复活的希望。 虽然它们最后都被爷爷养的牛吃掉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