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喜笑颜开,同妓子道:“我说他不过是庶房出来的东西,往父亲面前赶的勤快,可有什么用呢?”他丢了鹰眼,躺身在软榻上,受着人送到嘴边葡萄,含糊道:“到底还是我的……他们都算甚。” “四少这一去,怕是没个五六年回不来罢?”边上掩唇的妓子玩着鹰眼,笑嘻嘻道:“那徐杭正是狼虎之地,谁舍得拨口饭给他?可惜那皮囊。” “皮囊么。”钟訾嗤笑:“往日总说钟攸……这钟泽也高不到哪去,他娘是赶着好时候,若非当年母亲惦记着从家里跟来的情分,怕是连咱门也进不了。今儿他出去了,我这心里才觉舒坦。” 周边上的人附和,钟訾躺榻上舒服自在,殊不知来日,这人会回来追命。只怕他就算知道了,这会儿也不当事。毕竟这时钟泽的来去,不都是父亲说得算? 永乐元年,钟泽入京,只待了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