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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7章 人无完人（第2页）

“他长的什么模样？”

其实’男身女相‘四个字便足以概括，但杜航还是绞尽脑汁用最朴实的语言形容了一番那人的长相。

虽然他形容得很费劲，但唐敬言还是大约知道了杜航和季泉无意中救下的是哪一位皇子。

“那三具尸体，处置好了吗？”

“处置好了。”

杜航不但重新处理了尸体上的刀伤，还将他们的脸都划花了，丢了他们的刀剑和令牌，将他们扔在了不同的位置。

“行了，你先下去吧。

不论是你还是季泉，这段时间尽量少单独出门。”

“……是。”

唐敬言出门再回来之后，柳欣妍很明显地感觉到了他情绪上的变化。

“发生什么事了吗？”

“朝中曾经有个传闻，我当初一直以为是无稽之谈，今天看来，也许真是空穴来风。”

空穴来风，未必无因。

“什么传闻？”

京城里头的传闻，就和天上的星星一样多，传闻有大有小，星星有明有暗。

“十八皇子之所以会夭折，是因为他并非先帝亲子，而是……亲孙。”

唐敬言听着简单的一句话，却令柳欣妍细思极恐。

所谓’不是亲子而是亲孙‘的意思，不就是先帝的嫔妃生下了皇子的孩子的意思吗？这样的事，别说在皇家了，便是在其他大家族之中，也无疑是丑事。

“那……是哪位皇子如此胆大妄为？”

毫无疑问，皇上的妃嫔多数都是美人，但天下美人却并非尽在皇宫之中，柳欣妍觉得正常的觊觎皇位的皇子都做不出这样荒唐的事情来。

因为一旦东窗事发，皇上或许会顾忌骨肉亲情饶犯事的皇子一命只赐死同罪的嫔妃，但是这位皇子也不要想要有继承大统的资格了。

“你猜猜看？”

“这我哪里能猜出来？”

先帝一点儿不缺子嗣，别说年纪尚幼的，成年的皇子都有十来个。

别说她根本不了解各位皇子究竟都是什么样的人，就算是略有耳闻的，但很多人都是知人知面不知心的。

“传闻刚出的时候，几乎所有成年皇子都被列为可能的’人选‘，只除了一人。

没人胆敢往他头上猜。”

唐敬言这么一说，柳欣妍忽而就明白了答案，“不……不可能吧。”

不论是在朝中，还是民间，原来的太子殿下，还是现在的建隆帝，名声都是极好的。

“没什么不可能的，金无足赤，人无完人，一个人没有缺点就是最大的缺点。”

如果一个人经常犯错，那么他再次犯错的时候，所有人都会觉得是理所当然的事。

反之，如果一个人一直不犯错，所有事都做得十分完美，一年两年或许还是可以的，但是时间一长，压抑地越厉害，反弹自然也就越大，就似那些不生病的人，不病则已，一病便必然是大病一般，不犯小错的人很可能会直接犯一个弥天大错。

“那位十八皇子，我曾见过几次，长得一点不像他的生母兰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