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霜青花这才有了反应,指了一个方向。
小孩脑袋一歪,顺着他指的方向望去,是草屋的厨房,“雪妖泪在米缸里?”
秦君遥很快就明白过来,他指的并不是草屋厨房,而是草屋外,“那棵树?”
霜青花又不说话了。
秦君遥踹了小孩一脚。
小孩揉着屁股,骂骂咧咧地瞪了他一眼,随后立马堆起笑容,“青花哥哥,是那棵树吗?”
霜青花点点头,“雪妖泪,树上。”
秦君遥立马前去查看。
我跟小孩咬耳朵,“他怎么只单理你?”
小孩大言不惭道:“当然是因为我聪明伶俐,人见人爱了。”
我看着他,十一二岁的年纪,五官没有长开,甚至脸上的奶膘都还没有下来,头上还歪歪扭扭捆着一个小揪。
跟翩翩少年郎扯不上关系,反倒像个调皮捣蛋的熊孩子。
难不成是这个霜青花喜欢孩子?
“你再问问他,在这里住了多久了。”
我把小孩推到霜青花面前,仔细地观察起了霜青花来。
看这草屋的陈设布置,他定是在这里住了一段相当长的时间了。
这个问题似乎令他很为难,他想了很久,脸色看起来很焦急,双唇也跟着微颤起来,就是半天说不出一句话,叫人摸不着头脑。
小孩见他这副模样,赶紧上前拉着他坐下,“青花哥哥,咱不说了,你快坐。”
说来也怪,这霜青花似乎只对小孩有反应,也不知道是为什么。
没过多久,秦君遥回来了,冲我摇摇头。
看他这样子,定是没找到了。
“你歇会,我去看看。”
草屋旁的这棵参天古树是一棵合欢树,绒白的花序团成像云朵一般的花,树干上面挂了许多的木牌。
我仔细看了一遍,这些牌子皆出自一人之手,所写的内容也是大差不差,都是祝君安康之类的吉祥话。
这些牌子新旧不一,有些看起来很新,像是才挂上去的;而有一些像是挂上去了许多年,墨迹都斑驳了。
吾弟少铎,康健无忧。
吾弟少铎,诸事随心。
吾弟少铎……
这个少铎是谁?
这棵合欢树上除了这些绒白团,就只有木牌,连个果子都没有,更别说雪妖泪了。
可霜青花说雪妖泪留在这里,难道是在骗我?
我在树下踱步,由绕到树下的温泉池看了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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