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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来越懒惰……”
以柴荣训如今的年纪唱这首儿歌倒也合适,甲九听着柴宗训的儿歌越听越想笑,越发觉得柴宗训是有意在戏弄这个大和尚。
而在文益听来,则是完全不同。
文益身为佛门执牛耳之人,又是开一宗的的一代宗师,自然是有大智慧之人。
柴宗训的儿歌听来虽然简单之极,却也是蕴含着文益从来没想到的一些哲理,柴宗训此歌更隐晦的向文益说明了一个问题。
这个问题文益曾经也想到过,可是越想却是越想到通,但今天听过柴宗训所唱的儿歌之后却是豁然开朗之感。
好不容易等柴宗训将这首儿歌唱完,文益居然带头鼓掌起来,一边的甲九看得目瞪口呆。
“歌是不错,还向向太子请教此歌之名?”
文益问道。
“《三个和尚》!”
柴宗训据实而答。
“看来太子果然是有心之人,才会编出此歌在老纳面前唱。”
柴宗训正想说此歌不是自己编,“老纳虽创建了‘法眼’一宗,天下人皆称贫僧乃是佛门不出世的奇才,可老却始终想不通一个问题,还请太子殿下为贫僧解惑?”
见到文益居然对柴宗训如此客气,甲九差点儿惊得连下巴都掉在了地上。
“解惑不敢当,大师了乃是有大智慧之人。”
柴宗训谦虚道:“不过有时候身在局中,当局则迷罢了。
柴宗训或许能作为一个旁观者,为大师提些意见。”
“好一个‘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太子一言中的。”
文益更是大笑起来,对柴宗训更是满意。
“贫僧此生最大的愿望就是能弘扬佛法,大兴我佛之道……”
文益话才说到这里,便被柴宗训给打断。
“不知在大师看来,如何才能弘扬佛法,大兴佛道?”
柴宗训问道。
文益为之一楞,继而答道:“使世人皆修我佛之法,世人皆闻我佛梵唱之间,天下人在我佛感召之下,不再有杀戮,不再有血星,皆……”
“等等!”
柴宗训没有让文益继续说下去,言道:“是不是我可以将大师的话理解成,有更多的人修佛信佛,或最好更能拜入佛门之中,终身侍佛。
大师?不知我说得对不对?能不能这么理解?”
文益犹豫了片刻,还是赞同了柴宗训想法。
“那不知大师想过没有?若是天下人都拜进了佛门之中。
这天下之田谁来耕作?这天下之布又谁纺织?”
文益似乎明白柴宗训问此话的意思,答道:“我佛门之人自能自耕自食,至于纺织似乎是妇人之事,与男子干系不大。”
柴宗训恨不得给自己两个嘴巴,的确说得有些离题。
“那大师认为天下佛门之人皆能做到自食其力?”
柴宗训再次追问道。
文益想了想,似乎也不敢把话说得太满,只得道:“至少大多数能做到。”
柴宗训闻言笑了起来,说道:“大师可还记得先前歌中所唱的‘一个和尚挑水喝,两个和尚抬水喝,三个和尚没水喝’,大师是否深思过其中的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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