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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六 地震连连难阻止（第3页）

你再好好想想，是不是哪些细节问题忽视了，走漏了风声？”

朱冲刚一开口，见杨震一下子否定了周广，朱冲也感觉自己怀疑周广证据不足，但他实在是想不出哪里有疏漏，心里越发郁闷焦躁。

此时，忽听后院传来埙声。

这会儿，月亮从阴云中露出，月光照在司徒府的青砖高墙上，冷冷清清。

袁礼坐在后院的台阶上，一个人吹着埙，那声音低沉幽怨，呜呜咽咽，像是在思念，像是在哽咽，就连周广这个粗人都能感受到袁礼心里的那份忧郁。

那幽怨的埙声让一直没有入睡的周广心情低落，他想起了死去的王灵，心头一阵疼痛，这让他有了一种从未有过的孤独和寂寞之感。

他从窗户看出去，看着袁礼在夜幕下的背影，心里在想，袁礼是不是也在悼念死去的王灵呢？在荆州，王灵看着袁礼的那种眼神，分明流露的是一种爱慕。

他羡慕袁礼，出身贵族，有朝中做官的父亲，有樊月那样漂亮的妻子，尽管樊月总跟袁礼置气，但毕竟袁礼在风华正茂的时候就已娶妻成家。

而自己呢，出身贫贱，又无学识，至今仍是孑然一身，除了一身的武功，一贫如洗。

只有那一次与高句丽女郎，才第一次亲近女人。

周广想得越多，心情就越复杂、越矛盾。

这时，有个衙役来报，说杨大人叫周广。

周广打了个激灵，从沉思中惊醒，连忙起身去往杨震临时处理公务的帐篷。

一进帐篷，周广看到杨震正低头在看着案上那一大堆各地上报的文书。

他不知大人唤他何事，心里七上八下。

他小心翼翼地走近杨震，还没等他说话，杨震头也不抬地说：“一个‘两整’朝政的进行，使官员们的言语行为都在改变；一个教化国策的推行，使大汉各地的民风在慢慢变化。”

显然，是这两方面的结果让杨震心里高兴。

周广走上前，也高兴地说：“这都是大人的功劳。”

杨震摇摇头：“不，是太后圣明。

作为臣子，要恪守做臣子的本分，既要站在君王的角度为朝廷着想，又要站在百姓的角度为天下百姓着想。

这样，提出的主张就能上合君意、下得民心。”

周广说：“大人，在朝这些年，难得见到像大人这样忠心耿耿做臣子的。”

杨震说：“君王明，天下明；君王昏，天下昏。

在太后这样的明后手下做事为臣，自然忠心耿耿。”

周广说：“那么，我们这些在大人手下干事的人，也是幸福的。”

杨震说：“周郎，老夫叫你来，是有一事想问你。”

周广心头一惊，慌忙问：“大人要问何事？”

杨震看着周广说：“据荆州王密来报，王灵母女的案子，很有可能是樊闰手下一个神秘心腹干的，你见过这个人吗？”

周广一听杨震是问这事，便坦然地说：“我还从来没有见过。”

杨震又说：“听说这个神秘心腹神出鬼没，行踪诡秘，神龙见首不见尾。”

周广想了想说：“我也不曾听说。”

杨震肯定地说：“我想，这个神秘的心腹如果真有其人，绝不会无缘无故地消失，一定是跟随着樊闰。”

周广说：“樊闰现在在哪儿？在京城？”

杨震点点头：“很有可能。

他现在是荆州和京城往返跑着。

然而他在暗处，因此不容易被发现。

周郎，一旦樊闰到京城，这个神秘心腹可能会跟到京城，现在我命你设法暗中盯住此人。

对了，见到袁郎了吗？”

杨震并不知道，袁礼虽然升任九卿卫尉，但时常来司徒府暗中保护杨震。

周广说：“刚才还在后院吹埙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