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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不清齐晓目是怎样和他相处的,此外,如果这时候我的眼前摆着一张条条框框都排列得赏心悦目的时间表——我想我仍旧没有把握把齐晓目和那位学者碰面的具体时间详细地填进那些白色昆虫空荡荡的肚子里。
在他面前,我始终像是一座饥饿的信箱或一张善良的信纸,他把自己曾经历过、看到过的一切都讲给我听,因为他和我一向相处得很融洽。
尽管年龄拖曳出的痕迹在我们中间演变成了一道醒目的沟壑,但我们还是成了无话不谈的朋友——主要是他冲着我的耳朵打开嘴巴。
他要么有四十岁,要么有五十岁,由于受到外在因素如同蛀牙般的影响与折磨,他看上去像是个六十岁左右的人。
我不能断定他现在是否已经离开了我们,他的嘴巴和舌头遭到了来自于过往世界最尖酸的盘问,这是一次从亲人的河流里逆流出来的残忍抛弃。
在他被自己的朋友、亲人们赶出来之后,他找上了我们,在以后的日子里,他总在强调那只是一次巧合,但包括我在内,我们不相信他说的话,一句话都不信,尽管我们的同情心在他身上找到了一个合适的工作岗位。
刚见到我们时,他谎称自己是个七十岁的老年人,尽管他坚固灵便的骨头和经过充分锻炼的肌肉一同演奏出的饱含生命气息的乐曲比我们每个人的心跳声都要响亮,但齐晓目坚持说这儿仅剩一片寂静,除此之外他什么都没听到。
最开始的时候,我们把他当成一个为证明自己的勇气与牺牲精神而凶猛地扑向杀虫剂罐子喷洒出的刺鼻雾气的鲁莽苍蝇,但他的身体从里到外的每个间隙里难以遮掩的迟钝与懦弱气息让我们凭借着质朴的本能将这一错误印象从思想里立刻排除了出去。
接着,我们想到了某个驱使着他蹦跳着来到我们面前的隐蔽的摄像头——他想在我们身上试验一下他刚刚琢磨出来的恶作剧,并期待我们惊慌失措的面部表情和无意识的肢体动作会出现在他剪辑过后的视频里。
实际上,我们对此并不反感,也许你完全不相信我们的这一说辞,但我们的确没有患上什么网络恐惧症——尽管你能在每个不起眼的角落里听到它的回响与余韵。
自从套为死在她自己培养出来的那些手脚灵便的宠物嘴里之后,我们的恐惧就彻底消亡在她那传播到整个天空内部的死讯之中了。
我们是如何打消这个念头的,我想,答案就摆在我们的脑袋前面——他多半不具备使用手机的任何能力。
更令我们好奇的是,他究竟是如何维持他脆弱的生命的?他忘掉了自己的名字,齐晓目对他来说并不是什么蕴含着特殊意义的词汇,无边无际的烟雾从工厂的烟囱里涌现出来,包裹住了他全部的记忆与智力,他完全是个刚刚被制造出来的新颖产品,而我们并没有收到来自于工厂的贴心的说明书,倘若我们试着向他们索要这一必不可少的有关于他的组成部分,那么我们多半得在账本上找到一笔新添上去的数目可观的支出,我们的支付应用甚至不明白该把它划分到什么类型的消费里。
有人向我提议,我们应该把他交给弹头,在他那里,你经常会遇上齐晓目这样的人:他们出于这样或那样的原因惹上了一些被禁止考察的现象,接着无一例外地变成了现在的样子。
当然,这并不是说进入这种在我们看来堪称毫无尊严的可悲状态真的完全是一场不具备任何解释空间的凄惨灾难——这毕竟还是一种私人状态,不过,虽然我作了这样的声明,但我自己也相当清楚,被打上了我的烙印的那份狭隘的鄙夷是难以从齐晓目这样的人的身体四周轻松地挪开的。
弹头是这方面的资深专家,尽管我们从没在他身上辨别出这一特质,他也从来都拿不出什么专为他的资深学者身份所准备的论证。
弹头和曾经骗了齐晓目的那个学者有些交情,不得不承认的是,在齐晓目漫长的转变过程里,这位学者的知识发挥了至关重要的作用,他的言辞生产出的话语在齐晓目迟滞的意识里砸下了一根深深的钉子,这根并不十分尖锐但极其牢固的钉子朝他的内心深处一点一点地坚定地推移,齐晓目的求饶、哀求、以及抛弃全部尊严的祈祷都没能延缓它我行我素的下落节奏,直到现在,如果齐晓目还活着的话,我想那根钉子还在属于它的那条独立的、便捷的长路上顽强地缓缓前行,和它一同赛跑的是由齐晓目的思维团队选出的几名训练有素的杰出选手,尽管这条赛道是隶属于这些选手们的令他们深感熟悉的主场,但它们全都不是这根钉子的对手——因为齐晓目把他们一个接一个地打倒在地,因为他怀疑组成自己的每个部分都背叛了他,于是,他只能看着他的天敌——那根钉子将他的脑袋逐渐摧毁,这种缓慢的酷刑一开始让他无比绝望,但在他失去基本的生活能力之后,他开始为此感到欣喜。
要想把他们这种人饥不择食地说出来的话全部改造成同我们的耳朵相匹配的尺寸是相当困难的,当然,在弹头看来,这样的事还不能被郑重地摆在他办公桌的中心位置。
据弹头说,他处理过无数个像齐晓目这样的人,他似乎找到了一种用于妥善解决齐晓目这类人的一劳永逸的、无法被动摇的方法,他的这番话没能把我们的信任悉数夺走,不过,我们还是让他在齐晓目的身上适当地发挥了一点儿他那些鼓吹已久的聪明才智。
于是,在弹头的帮助下,我们从齐晓目那里得知了他和那位学者之间那些并不令人感到悲哀的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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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如我没有理解错齐晓目的意思,我认为,他是这样看待自己的往事的:他是被那些连成一片不肯断绝的声音巧妙地运送到吴底吴身边的,吴底吴的粉丝们迫切的愿望从每个文字的出口处漫溢出来,齐晓目因他们的赞美和热情而陶醉了,他确实认为——尽管他自己不肯承认——吴底吴就像他的粉丝们所说的那样美好且无所不能,当然,他明白在这些评论与短文里总会有一定的夸张成分,但他毫无保留地相信自己能随时控制住情况,以便让它像一只宠物鳄鱼一样始终娇小可爱,不会让它的尾巴长得比自己的身子还要长。
在齐晓目和吴底吴取得联系之后,他很快就让被拣选过的经历适时地呈现在了吴底吴的屏幕上,现在看来,吴底吴没为自己的客户给出足够合理的建议,如果这个建议是为了把它指向的对象沉进混乱的海洋深处的话,那么它倒是足够合理的——它简洁且有效,一下就把吴底吴的客户给干掉,以为他排除掉售后服务的方式尽情地展现出了它的忠心。
显然,齐晓目那时候完全没料想到日后会有什么样的球体降落在他的身上,他本以为那不过是一颗羽毛球,至多是一颗篮球,他没去为飞速袭来的铅球考虑,于是深感孤独的铅球从半空中找上了他的脑袋,把他砸得无法行动。
在他向围着他的我们和弹头吐露往事的那个时候,齐晓目多半搞不清楚自己究竟在说些什么,不过他对吴底吴的痛恨所发出的浓烈气味是无法被鼻塞拦住的,我们从他零碎、易逝的谈话里捕捉到的只言片语总是能被归纳成对吴底吴的激烈控诉,齐晓目口齿不清地告诉我们,解答粉丝们的付费问题是吴底吴直播中一个不可或缺的部分,他闲散的态度和尖利的言词总能赢得观众与粉丝们的倾慕,不过吴底吴的粉丝们并不赞同把自己称为他的粉丝,观众这个头衔也只能被勉强接受,尽管他们的态度是鲜明且易于理解的,但齐晓目似乎一时找不到更好的词汇来称呼他们。
另外一个一目了然的事实是,对于齐晓目来说,吴底吴的观众与粉丝也成为了他的仇敌。
我们能清楚地听到,在齐晓目的嘴巴里,激进的攻击是吴底吴最为中意的主题之一,但齐晓目一再声称他对其他事物的激烈攻击只是看似不拘一格的迟钝的模仿,那些看似猛烈的攻击其实只是在自己画出来的圈子里低着头盲目地打转,此外,齐晓目信誓旦旦地向我们保证吴底吴是个不知羞耻且专事剽窃的骗子,他在网络上所发表的大部分内容几乎都来自于各个社区内的普通用户,吴底吴是个评说世间万物的学者,但他用于点评这些事物的观点几乎原封不动地取材于在网络上发言的那些普通人,你总是能在某个贴子或评论里看到与吴底吴所说的话高度相似的语句。
不过这些评论的发布者几乎从不因这种剽窃而痛恨吴底吴,他们更倾向于将吴底吴当成自己观点的一个着名的传播途径,吴底吴越是搬运他们的观点,他们就越是喜爱吴底吴,在他们看来,这一带有模仿性的行为或许并不能被称为剽窃,对他们来说,这大概代表吴底吴实际上成为了他们当中的一员,因此受到他们更加真挚的喜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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