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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平尧无法接住他的话,她没有去过东日国,也不知道东日国的女人到底有多发达多文明多现代,但听到乔增德说被占领上二百年,她好奇地问道:“为什么这么说啊?东日国在朝北烧杀抢掠的,多可怕。”
“你就是无知!”
乔增德跳起来大骂道,“一帮头发长见识短的妇人之见!
烧杀抢掠的那些人活着有啥用?死了才活该,死了那是做贡献,照我看,杀的还是少了,哼哼。
我的看法那都是最先进的创见!”
孙平尧心里有点害怕了,她看着乔增德,有点胆怯地说:“那你奶奶也是那时候。
。
。
。
。
。”
“活着有啥用?”
乔增德喊着,“在大义面前,我奶奶那是死的是时候。
你看我爷爷都不说啥吗?什么时候不死人?死的都是该死的炮灰、分母。
谁让人家发达?”
乔其从房间里钻出来,凑到孙平尧和乔增德跟前,问:“爸爸,妈,你俩又在讨论什么重大发现呢?”
乔增德嘿嘿一笑,正襟危坐地给乔其上开了课:“乔乔,你记住,恶,是历史发展的动力!”
乔其眨巴眨巴眼睛,问:“为啥呀?我们马黎光老师说,人之初性本善,要与人为善。”
乔增德露出难以置信的表情,哭笑不得地反问乔其:“你马黎光老师?谁呀他是?你爸爸,破格儿副教授,破格儿正教授,教授委员会主任教授,正八经的你亲爹,我能有错?我能连你的马老师还不如?”
乔其没法反驳他,但又不服气,嘟起嘴看着孙平尧。
孙平尧圈起食指,宠爱地在乔其嘴上刮一刮,笑着说:“就是,你爸爸大教授,全朝北鼎鼎大名,还能骗你吗?”
乔增德抓起一把瓜子,一边颠着腿一边用牙齿挤着瓜子皮,滔滔不绝地说:“美国的罗尔斯有一本《正义论》,写得巨好,他提出一个响彻世界的观点,‘恶,是历史发展的动力’,大到国家,小到个人,至理名言。”
“噗”
,乔增德吐一口瓜子皮,继续说:“东日国在咱们朝北地区是侵略者、殖民者,但你看,正是他们的殖民,才建设了朝北全东洲最发达的下水管道、工业体系,是不是?你看你上学的时候是不是得过马路,马路牙子旁边就有些井盖,下面那就是东日国的建设。
瀛洲国二百年也赶不上人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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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着乔其狐疑不解的眼神,恨极了她叫什么马的犁地的货:“就你那个犁地马老师,标准的朝北土鳖,就会一天天大骂鬼子鬼子的。
哼,我告诉你乔其,没有他们骂的‘鬼子’,他们连自来水也吃不上!
一天天‘祖宗’‘祖宗’的,祖宗能让他们富裕起来?现代起来?发达起来?他们那些祖宗,活着有啥用?!
子子孙孙穷死,死了也白死,死了也活该!”
乔其听得哭丧着脸,她第一次听到这种来自美国的论调。
她的老师是犁地的马,本来乔增德这么说的时候她还想笑,可是乔增德一说死了的骡,她又觉得害怕。
乔增德还以为乔其已经深深被他的创见所折服,狠狠地把嗑完的瓜子皮摔倒桌子上,眼睛像狼一样闪着贪婪残忍的凶光:“这就是历史进步的残酷!
我上一本书研究进化论,爸爸的书你都不看,你上学学的那些那都是糊弄些愚昧的嚚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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