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借着济善堂那三日跪,薛沉鱼找了大夫上门看诊。
随后就传出贺家夫人薛氏为婆母求医伤了身子,必须卧床静养的消息。
京都的人都在传颂她的至纯至孝,还有文士学子专门为她写诗作文,武安侯府嫡女的美名传遍京都,薛沉鱼成功让所有人都记住了她的孝名。
博得美名是最重要的,之后她要作的所有事情都离不开这件事情的铺垫。
她更能趁此机会,撇开了贺家那些破烂事。
就像贺家天塌下来的她不管,也不会有人能说她半句不好,说就是她因为替婆母求医弄坏了身子。
做完这些,薛沉鱼这才安安心心的睡了过去。
这一觉也睡了一天一夜。
醒来后,才听玉梅说,贺家的回门宴也是一塌糊涂。
崔骅觉得成婚那日贺家丢尽了脸,回门就不肯陪着一道来。
贺敏之辛辛苦苦找人订了一桌和悦楼的酒席,只等来贺如意,也是不爽。
而贺如意也不满自己的嫁妆是一堆石头,觉得不仅丢脸还穷酸,回来就跟贺敏之闹。
还口口声声说,“这全都是因为你,要不是你让季敏柔那个贱人管家,她怎么能有机会这么明目张胆的偷我嫁妆去肥她自己的腰包?”
“我看那个季家太太这次还特意来,该不会是季敏柔趁机偷偷把钱都塞给她了吧?”
“你堂堂的一个翰林院编撰,让一个寄住在咱们家的养姑娘去管家,你也不嫌丢人。”
“你知道当时大街上嫁妆翻倒出来全是石头的时候,我什么感觉么?我恨不得地上有条缝,我钻进去!”
贺敏之本来就是一肚子气了,贺如意这般憋了一肚子火的越骂越凶,他也忍不住火大,直接把整桌宴席给给掀了。
下人吓得抱头鼠窜,小草机灵,让春花赶紧去请老夫人。
贺敏之踩着锅碗瓢盆的碎片,脸黑的跟锅底一样,“你就只会在这儿发飙了?你怎么不在崔家翻天一个我看看?真有本事还能自己回门?”
“贺如意,我是看在你是我同父同母的嫡亲妹妹的份上,才一再忍让你。
你别以为我怕着你,就你这种婚前失节的女子,早该一根绳子挂了脖子去泉下跟父亲和祖父谢罪了!”
“在民间,像你这种未婚就失贞还怀了孽种的人,是要打了孽种沉塘的!”
贺如意脸上一青一红的,“贺敏之,你,你怎么能这么说我?”
“明明你自己要攀附崔家的权势,装模作样的弄了那么些嫁妆,如今弄巧成拙了,又来骂我,你还要不要脸?亏得你还是个读书人!”
“你要是可能踏踏实实的,也不至于闹出这么大的笑话!
如今你是哪里来的脸骂我?”
“你以为贺家还是以前的贺家,你以为你还是以前的贺敏之么?没有薛沉鱼的钱,你什么都不是!”
“你还掀桌,你凭什么掀桌?这一桌子菜多少钱?就你那一个月几个钱的俸禄,你给得起么?”
那句“没有薛沉鱼的钱,你什么都不是!”
算是彻底踩中了贺敏之的死穴。
他发起狠来,直接掐住了贺如意的脖子。
“从小到大你就吃贺家的用贺家的,你为家里做过什么贡献?如今我以为你终于能为家里做一丁点的贡献,没想到却是丢了更大的人。”
“你一个未婚就跟男人无媒苟合还怀了孽种的荡妇,有什么资格对我指手画脚?”
“你的那些嫁妆,哪一个不是我真金白银给你置办的?我纵有督察不力,也轮不到你来指着我的鼻子骂!”
“贺如意,不是你嫁出去了,就跟贺家撇清了关系,你始终姓贺!
我永远都是你亲大哥,想弄死你,不过是动动手指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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