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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被拒绝,女孩撒娇道:“它叫肉肉,很乖的,就一下下啦!”
祁宴南不是本地人,母亲是江罗人,典型的北方姑娘,雷厉风行,眼里容不下沙子,这是祁宴南一次感觉到江南女子的吴侬软语的杀伤力。
他定定的站着,不知该说什么。
姜颂却主动把遛狗绳塞进祁宴南手里,然后笨笨跳跳的跑到马路对面堆雪人。
先是从一个拳头大的雪球滚起来,慢慢越大越圆,最后用树枝修修剪剪,胖墩墩的雪人初成型。
女孩不知疲倦的给雪人画眼睛,鼻子,修出耳朵轮廓。
最后将自己脖子上的红色围巾摘下来给雪人歪歪扭扭的戴上。
“颂颂.快回来.”
身后忽然有人喊,女孩笑盈盈的挥手,像雪地里的麋鹿一样,蹦蹦跳跳的跑过来。
“妈妈,等我一下哦”
“你这丫头真是的,这么冷的天,当心着凉!”
女孩冻得脸颊红扑扑,双手搓搓对在嘴边哈气,“不冷耶,泡泡很暖和呢!”
姜颂走到侍应生边上,笑眯眯的从口袋里掏出一块巧克力。
“喏,给你,谢谢帮我看肉肉,它是不是很乖呀”
说完不给回答机会,女孩牵着狗狗像阵风一样跑掉了。
空气中漂浮着甜腻的橘子味。
旁边的同事看出祁宴南的失神,忍不住打趣道:“哎,眼睛都直了,看啥看,人跟咱不是一个档次!”
祁宴南第一次,朝同事露出好奇目光。
这个呆木头,难得第一次对自己除了工作外有别的表情,同事好心道:“那可是姜氏千金,姜氏知道吗?京海建材第一大拿,他爸几乎垄断了全国三分之二的建材市场,这姑娘出生就站在我们这些人的终点,房子、车子、票子于她而言只是个概念,这种姑娘以后的路大改进就是出国镀金、然后回国接手家族企业,嫁的也是非富即贵之人,哎听哥一句劝,乖,咱不癞蛤蟆吃天鹅肉哈!”
祁宴南安静听完,还是冷冷淡淡的样子。
同事自讨没趣的离开。
那晚,祁宴南和平时工作一样,站在门外迎着大雪一直到凌晨。
下班时,祁宴南穿上了自己平日里的衣服,黑色棉袄,前几天体育课不小心开了缝,母亲给缝好后,袖口歪歪扭扭的针脚不太美观,祁宴南不觉得丢人,可看着对面街上憨厚可爱的雪儿,祁宴南第一次生出紧张窘迫的感觉出来。
不知怎么,他鬼使神差的走到马路对面,雪越下越大,已经改掉女孩刚才的脚印。
憨厚可掬的雪人挺着大肚子,咧着一张嘴傻乐。
祁宴南伸手摸了摸雪人脑袋,触摸的地方,雪有点消融。
祁宴南看着掌心里的雪水,冰凉刺骨的寒。
他甩了甩手里的雪水,走到路口,红灯亮起,眼神空洞的看着空无一人的街道,过了几秒绿灯亮起,他回神过来,返回去鬼使神差的把雪人脖子上红色围巾解下来,做贼似的,抱在怀里。
深夜的街道,路上行人匆匆,来回擦肩没有人注意到祁宴南脸上不自然的神色。
他像个小偷一样,捧着自己的心动,在雪夜的路上,一路疾驰。
夜里,破旧的筒子楼没有暖气,睡着硬挺的木板床上,祁宴南床头放着红色围巾,祁宴南侧身看着围巾,鼻尖因绕着橘子味。
她很喜欢橘子吗?
她那么爱笑,一定很好相处,也有很多朋友吧。
祁宴南像个阴暗里的小偷一样,从那以后偷偷打听着她的动向。
不过从那以后,女孩再也没来过。
仅仅知道女孩名叫姜颂,姜氏千金。
再次见面是半年后文理科分班。
理科一般都是男孩子居多,姜颂一个长相甜美,娇俏可人的女孩出现在理科班实属不易,尤其是拔尖的实验班,更是鹤立鸡群,特别惹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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