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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灭时国土也不大,秦置两郡。
赵与秦战争不断,当年武安君坑赵降卒数十万,赵因此而人口稀疏,虽善战却力不足。
赵之代地,位于太行西,若秦置兵堵塞太行陉,赵代不能呼应,赵力更乏完全不足惧。
燕远在东北,即便反秦也仅能划地自据,可起引火之用,本身却不足威胁秦本。”
“那么,先生可知山东故六国当下民力和对秦的威胁程度?郎中令尚未归,闲着也是闲着,还望先生教我。”
胡亥恭恭敬敬的施礼求教。
陈平此时对未来前途未卜的心中忐忑都丢到一边了,话匣子一开,索性把这些时日途中心中的淤积,都化作教导小孩童的话语,滔滔不绝的倒了出来。
他根据自己游历的感受,把山东所有他去过的故六国之地的见闻与分析,都详尽的说了出来。
尤其对面是本已相熟的童子,所以他说的就更为随意且深入浅出。
不知不觉中,时间飞快的流逝而去。
待到他说得大致差不多了停下来休息时,胡亥抚掌:“听先生一席话,童儿似乎又回到当初随先生游历时了,实实的受益良多。
不过童儿浅薄,心中尚有多处疑惑欲向先生求教,恨不能与先生作竟夜谈。”
说着,以手抚额,轻轻拍了两下。
陈平笑了:“不知皇帝何时相召,郎中令让某暂居府中,时间甚多,今日某思应可与童儿秉烛闲话。”
和这样一个用崇拜的眼神看着自己的最佳倾听者说话,陈平觉得是个很舒畅的事情。
“郎中令似已归,小子怕是无此机缘了。”
胡亥已经听到有人推门的声音,于是笑了,他拍脑门的动作本来就是一个信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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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门进来的正是公子婴。
一看到他进殿,陈平和胡亥都站起来施礼。
公子婴笑容满面的先对胡亥说:“看情形,两位相谈甚欢?我与先生要入宫觐见陛下,只好扫尔等兴致了。”
胡亥先向公子婴施了一礼:“郎中令不知,先生就是童儿的救命恩主,相识数月。”
他不搭理公子婴恍然大悟的表情,又笑着对陈平拱手:“与先生一席话,又有多获,真童儿之幸事。
既皇帝相召先生,童儿暂先告退。”
陈平也回了一礼:“待宫中归,若有闲,再相叙话。”
胡亥又是一揖:“一定一定。”
冲着公子婴一点头,就走了出去。
公子婴看胡亥的身影完全消失了,才又转向陈平:“先生可还需要准备些什么?可有向陛下奏报时所需简牍等物?”
陈平一下想起来自己在途中所写的那些“思维导读”
,赶紧施礼说:“某确有些简牍,乃是某应召路途中的一些想法。
请郎中令稍待,某去取来。”
公子婴回礼道:“婴随先生去取。
先生刚到此,或在府中迷路就更耽搁面君的时间了。”
于是两人一起离开正房,到暂时安顿陈平的小院中去拿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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