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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阑愤怒地大吼,“抓重点行不行?”
“我这暴露机会不大啊,”
季青临说,“他又不住在我家,而且我骗他的伤势也不重,两周之后就好了,也没什么后遗症,我只是想给他一个了解我的机会嘛。”
“哦,”
宋阑冷笑了一声,“他目前为止了解你什么了?”
季青临沉思了一会儿,蓦然发现自己根本没给对方留下任何好印象,但他嘴硬地说:“说不定下次见面他就能看到我的闪光点了。”
“我觉得很危险,”
宋阑说,“你有那玩意儿吗?”
季青临怒挂电话,并且狠狠地瞪了几秒手机屏幕。
但好在他无药可救的乐观主义精神立刻占据了上风,把发小的冷言冷语从脑子里挤了出去。
“怎么可能没有呢?”
季青临自言自语道,毕竟猫这种眼高于顶的生物都能为他倾倒,天体物理学家凭什么不行?
这一想法很快得到了验证。
受伤第二天,季青临就收到了心上人的慰问:“腿好点了吗?疼不疼?”
他在脑内自动给这句话加上了温柔关切的语气,乐颠颠地回了一句:“不咋疼了,多大点事儿。”
对方下一条信息让他立刻一个鲤鱼打挺翻下床,在屋里旋转跳跃:“我这熬了点骨头汤,一会儿给你送过去,你现在在家吗?”
这病装得太值了,投入产出比高得惊人,能直接从“这人脑子有病”
过渡到“给他炖汤补补”
,看来他爹说的没错,他还是有点生意人的精明基因在身上的。
季青临立刻发了个:“在在在。”
只可惜对面没有多聊,应了一声就下线了。
他在房里心潮澎湃地踱了一会儿步,觉得等待的时间实在度日如年,顺手拿起扫帚把地又扫了一遍。
猫猫站在沙发背上冷漠地看着他,似乎是嫌弃自己的铲屎官太傻,监工了一会儿,就跳下来摇着头走进了书房。
等到门铃声响起,地板桌子都已经光可鉴人。
季青临拄着新买的拐杖,相当夸张地一瘸一拐走到门边,春风满面地打开门,然后愣住了。
门外站着一个陌生人。
准确地说,也不是完全陌生,季青临见过他两次,因为对方眼睛颜色很特别,所以留下了点印象。
那人若有所思地看了他一会儿,然后用很清冽的少年音说:“先生,平时参加慈善晚宴吗?”
季青临一头雾水地撑着门框,好像整个人是嵌在门里的3D立体画。
这是什么情况?十年前就失传的上门推销,还是美国童子军卖东西卖到中国来了?
“慈善晚宴?”
季青临的脑子有点宕机,还真的老老实实地回答了,“倒是真陪我妈去过几次。”
“那太好了,了解一下我们这次启明星之夜慈善晚会吧,”
对方抽出一张精致的硬质卡片递给他,“是专门为山区贫困学生捐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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