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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背先落地,随后头重重地磕在木地板上,摔得他头昏眼花,痛得翻身坐在地上抱着头忍耐,不敢呼叫,眼中却痛出了泪花。
他闷闷地坐在床脚,自个儿团成了个团,手捂着脑袋的肿包,为了不发出声音,嘴唇咬出牙印,苍白一片。
等疼痛感过去,刚刚的欲望也偃旗息鼓,金似鸿松开手,深呼吸一下,空气里都是杜恒熙的味道,房间里是温暖熟悉的气息。
他抬手抹了把脸颊残留的泪痕,转过身看着杜恒熙,他有些手足无措,不知道该怎么办。
不敢说也不敢动手,别看他平常没上没下,心里头却很懂尊卑,就算不服不平,也知道这种阶级观念是从娘胎里带出来的,难以逾越。
要是被杜恒熙知道了他的心思。
金似鸿打了个冷战,脸都煞白,他会赶自己走吗?要是觉得恶心,杀了自己都不在话下,不过是消遣用的玩伴,这个不好用换下一个就是。
不,不会严重到这份上,他知道杜恒熙很喜欢自己,这种偏爱在他对旁人上,是从来没有见到过的。
杜恒熙的性子十分孤僻乃至古怪,这几年除了自己外,他身边谁都没有。
这么久相处下来,不信自己在他心中没一点分量。
可再重要,也不可能重要到能容忍这种事。
次日,厨房做了冰粉,金似鸿给杜恒熙端了一碗来,看杜恒熙热的厉害,直淌汗,就站旁边给他打扇。
杜恒熙吃东西时还要看书做功课,吃了两口,才想起金似鸿只端了一碗,便转头对他说,“你自己也去拿一碗,里头有你爱吃的红枣干。”
金似鸿此时正盯着他低头颈后露出的一小片皮肤发呆,听他叫自己了,才回过神,摇头说,“不了,我不饿。”
“那你也别在我后头站着了,坐下吧。”
金似鸿便收了折扇,坐到他旁边,托着腮,没什么事,就看他一勺勺地吃冰粉,水红的菱唇一张一合,吃相斯文雅致,金似鸿目不转睛,看着看着,又开始走神了。
“有这么馋吗?”
心跳一快,是杜恒熙笑起来,丹凤眼弯出一段风流的弧度。
金似鸿一低头,才发现杜恒熙舀了一勺冰粉递到自己嘴边,白瓷的小勺盛着透明的粉,配着干桂花红枣和葡萄干,料多的盛不下,颤巍巍得摇摇欲坠。
看着的确诱人。
金似鸿张口咽下,冰粉滑不溜丢地顺着喉咙滑进胃里,他砸了咂嘴,没品出什么味道,又觉得的确很甜。
他转回神,瞧见杜恒熙毫不嫌弃自己,自然地收回手舀了一勺自己吃起来,显然没有意识到两个男人共用一个勺子有什么不对。
金似鸿心里一动,凑身过去,突然问,“少爷,你那时为什么愿意留下我?”
杜恒熙把眼睛从书页上抬起,脸上有出乎意料的茫然,半晌才开玩笑似的说,“因为你漂亮啊。”
他抬手掐了下金似鸿的脸颊,“你天天在琢磨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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