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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上,当梁雪儿与杨淮碰面时,她不由自主地回想起昨晚父亲说的那些话,脸颊不由自主地泛起了一抹红晕。
幸好,这时杨淮正忙着跟沙金海交代事情,没有留意到她的异样。
随后,沙金海安排的车子准时到达,载着他们直奔省城。
几乎在他们启程的同时,周林雄那边也收到了消息。
关于酒厂近期发生的种种,他其实了如指掌。
不过,正如梁伟国之前所分析的那样,酒厂在周林雄眼中的价值已经大打折扣,因此他并未给予过多关注。
至于梁伟国本人,周林雄则是抱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态度,尽量避免与他产生不必要的冲突。
周林雄轻轻地在办公桌上敲了敲,转头问侯先贵:“阿豹那边最近有什么风吹草动吗?”
侯先贵摇了摇头,答道:“挺安静的,我们的人一直紧盯着他,这几天他既没出门,也没和任何人接触。
监听他的电话也是,一点通话记录都没有。
看样子,他现在可能也是一筹莫展了。”
周林雄微微一笑,摇了摇头说:“不会,会咬人的狗往往不会叫,他现在这么安静,反而说明他在谋划大的动作。
阿豹这个人,咱们都清楚,他是个敢拼命的家伙。”
侯先贵点了点头,沉思片刻后说:“如果他真的有所行动,我猜多半是对着杨淮去的。
只是,我们现在还猜不透他会用什么手段。”
周林雄沉思片刻,嘴角勾起一抹笑意:“我估摸着,阿豹不会在江湄市轻举妄动。”
侯先贵愣了一下,试探性地问:“那您的意思是,他可能会去省城?我们要不要提前给杨淮提个醒?”
周林雄轻轻摇头:“不必。”
侯先贵脸上写满了不解。
周林雄继续笑道:“设想一下,如果杨淮真的遭遇不测,对我们而言,似乎并无太大损失,甚至可能还是件好事,你觉得呢?”
侯先贵闻言,心头一凛,不禁打了个寒颤。
周林雄见状,轻轻挥了挥手,侯先贵心领神会,默默退出了办公室,并轻轻关上了门。
周林雄拉开抽屉,里面整齐地摆放着几部手机,他挑选了一部,按下开机键,随后拨通了一个号码:“岳山,是我,爸……”
通话结束后,周林雄悠然站起身,从口袋里掏出一根烟,走到窗前,用打火机点燃,深吸一口,吐出烟雾的同时,轻声道:“是时候收网了。
阿豹,你的表演,我可是一直在期待呢。”
说完,他转过身,目光仿佛能穿透厚重的门板,望向门外的候先贵,他的脸上再次浮现出一抹意味深长的微笑。
侯先贵回到办公室,心情沉重地坐在沙发上,仰头闭目沉思片刻。
经过一番内心的挣扎,他终于下定决心,拉开办公桌的抽屉,取出一个备用手机,手指飞快地在键盘上跳跃,输入了一串熟悉的号码,然后发送了一条简短的短信。
发送完毕后,他迅速关机,将手机重新放回抽屉,并仔细锁好。
做完这一切,侯先贵再次仰躺在沙发上,紧闭双眼,试图让自己的心情平复下来。
然而,他的内心却如同翻涌的波涛,难以真正平静。
与此同时,在江湄市通往省城的高速公路上,一辆银色奔驰正以稳定而高速的姿态穿梭在车流之中。
车内,杨淮坐在宽敞的后排座位上,原本闭目养神的他被手机的轻微振动打断。
他缓缓睁开眼,伸手从身旁拿起手机,屏幕上显示着一条新短信的提示。
杨淮轻轻点开短信,只见上面写着:“老舅家今天打算杀一只羊,你回来吃吗?”
杨淮看着短信,不禁微微皱起了眉头。
秦瑾坐在杨淮旁边,见他似乎有心事,便关切地问道:“怎么了?有什么不对劲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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