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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章 疯狗（第2页）

半晌，她缓缓开口道：“那丫头是我看着长大的，她跟君玉到底是什么样的孩子，我比你清楚。”

老佛爷看着窗外嬉戏的小曾孙，“你还记得小雅多久没回过这个家了吗。”

德叔眼皮子一跳。

“这都是多早以前的事了，那个时候涵钰小姐还是孩子，心性未定。”

老太太闭上眼。

过往的一幕重现眼前。

章家说是靠音乐起的家，但到了这几代，已经少有后辈在音乐方面有才华了。

曾经的确是个章家人，在音乐上很有天赋。

那孩子叫章涵雅，是她三儿子的独女。

“老三一家常年在国外，到现在都不肯回来看我一眼，也是恨我当年一碗水端不平。”

德叔听着，“哪里像您说的，雅小姐是钢琴大家，久居国外也是为了雅小姐的发展。”

章石文君叹了口气，“那些话骗骗看热闹的外人就好了。”

“没必要连自己也骗。”

“老三逢年过节，一通电话都不给我打，这是为了他那闺女不认我这个亲娘了。”

德叔也不知道如何劝了。

章石文君道：“我都有些想不起那俩孩子当年为什么闹得那么难看了。”

“好像是……涵钰小姐说涵雅小姐碰了她的玩具熊。”

老佛爷睁开眼，定定看着窗外玩闹的曾孙。

“是啊，一个玩具熊……”

“涵钰把玩具熊扔到三角钢琴里，小雅去捡小熊的时候，她把三角钢琴的琴盖合上了。”

章涵雅的手就这样被砸断了。

想起这件事，老佛爷的神色倒没有什么变化。

她道：“你知道涵钰为什么那么做吗？”

德叔道：“左右不过是小孩子家打闹，小手没有轻重。”

老佛爷长长叹了口气。

“你是相信‘人之初，性本善’，但我更相信‘人之初，性本恶’。”

“涵钰那个时候就感觉到了，大人更偏重音乐才华好的涵雅。”

“阿德啊，那孩子觉得属于自己的宠爱被涵雅分走了，才会那么做。”

章石文君看着外面把伯恩山当小马驹骑的曾孙。

一时也有些感慨。

“我那个时候觉得，她这性子没什么不好。”

德叔随着她的目光看向窗外。

“不久前，我问她，天音该拿方若兮怎么办。”

“你猜她怎么说？”

“她说找辆车撞死。”

德叔苦笑。

老佛爷捏着眉心。

“天下有才人何其多，她难道全要撞死他们？不像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