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浏览器扫描二维码访问
我看兆旺跟那几个游客纠缠,估计他也没兴趣再搭理我,就自己往停在那儿等着揽客的几辆汽摩走过去。
(我们这儿去景区的路都修得宽敞漂亮,但进村仍是土路,我去县城读书的时候是这么个宽窄的路,我读完大学回来还是这么个宽窄的路,据说有拨款给村里修路,但村里收进去的钱舍不得拿出来,拖了好几年,土路还是土路,只不过我小时候土路上拉人是骡子,现在换成了汽摩,过去路上是一摊一摊压扁了的骡子粪,现在路上是一阵一阵扬着土,避都避不掉,一走一头土,那倒是压扁的粪球还好些,留神走路就不会踩上。
我小时候跟小叔叔走这条土路,没有留心帮他看路,让他踩在了压扁的粪球上,他就会脱下沾了粪的鞋子抽我的背,我对此很记恨,从此以后走路都只低头看路,长大了也改不掉,我的朋友周易就说我,走路老盯着地,是地上有钱等你捡呢。
这是我小叔叔害的,我至今看到路上压扁的驴粪蛋都会背上一抽,就好像挨了一鞋底板,一种又爱又恨的亲切感油然而生。
我这么跟周易说:我对我的小叔叔的感情,大概就跟对这路上的驴粪蛋是一回事。
)
我上了一辆汽摩,说:“去染坊。”
兆旺说的那几个人,什么张家口的百顺,刘家坝的盐伍,我都不认识,但是这个住在染坊的昆子我却是知道的。
他的弟弟跟我差不多年纪,小时候是个瘌头,头上总是涂着一种白色的粉,看上去就像个发霉的足球,有点恶心。
这里的小孩都怕瘌头会传染,不带他玩,他就一个人闷在草丛里抓蛐蛐,有几次他爬到古戏楼对面(那里有几段废墟,据说古砖缝里养出的蛐蛐特别能鸣),我就记住了他,虽然我跟他从没说过话,但为着他也是孤单一人,我心里面已经把他引为自己的小伙伴。
瘌头和他哥昆子住在染坊,他哥小小年纪就不读书了,替染坊挑水,那个染坊里面有好几口巨大的染缸,都是用青砖从地上砌起来的,黑的漆黑,蓝的湛蓝,他哥昆子就负责给这几口染缸挑水换水。
有一天从染缸里面捞起来一只淹死的野猫,浑身的毛都被染成了湛蓝湛蓝,叫人看了又稀罕又害怕,像个小怪物的尸首,被小孩子拿到街上玩了好几天,尸体发臭了才依依不舍地扔掉。
因为这只蓝毛怪物(其实就是一只淹死的野猫)是昆子捞上来的,所以瘌头就对它享有所有权,瘌头为此春风得意了好几天,谁要玩这只死猫,都要先经过他的同意,他还用看一眼那只死猫为代价跟人换了不少东西。
从那个时候起,我的心里就跟他疏远了,不把他当我的伙伴了(并不是因为他不让我玩那只死猫)。
后来这只死猫实在臭得不行,被大人强行扔掉了,瘌头还大哭了一场,他又变成了孤独一人,谁也不带他玩了。
这件事给我印象很深,让我意识到第一,人是会变的,第二,小孩子也会很势利。
我坐上了汽摩,怕挨宰,就不再装自己是县城来的,开汽摩的问我去染坊做啥,我就说我找昆子。
开汽摩的说,哪个昆子呀,我怎么记得我们这儿没有姓昆的。
说实在的,我也不知道昆子是姓还是名,他的名字是不是该这么写,我也不清楚,可兆旺也说了,住染坊的昆子,说明我没有记错,确实有这么一号人。
所以我就跟开汽摩的说,你别管有没有人姓昆,反正你开我到染坊就成了。
那开汽摩的嘀咕了几句,我也没听清,就听到他说,那你到了得给钱啊。
一路颠得我屁股痛。
到了染坊,我才知道那个开汽摩的为什么要强调要给钱。
那里已经没有染坊了,过去染坊的大门和篱笆墙都不见了,后面的房子也推倒了,一旁堆着砖料,看样子是要造新的,就剩下前面大院子里的地上立着孤零零的几个染缸,早就全都干了,我探头去看,缸底积着一层白灰,颜色依然看得出是当初那几个颜色,只是脏了旧了,染缸也没我小时候看上去那么大了,我一张胳膊就能把这缸撑满了。
那个开汽摩的收了钱一溜烟就走,像是怕我怪责他没说清楚。
染坊已经没了,昆子肯定也不会住在这儿了。
我其实倒没怪他,想来也正常,现在这个年头,哪怕是我们这儿,谁还穿土布衣衫。
我见到兆旺他们几个,身上都穿着县城里流行的那种收腰夹克衫,下面穿个宽松的西裤,都是去县城里买现成的。
没有人拿土布做衣服了,染坊自然没生意了,不知道它拆了重新盖房子要做什么,昆子过去给染坊挑水换水,现在染坊没了,他又在干什么营生,会住在什么地方。
望着那几个孤零零的染缸,我的心里一片茫然。
没了染坊,单要找一个叫昆子的人,那就有点麻烦了。
我打算沿着染坊这一路,一户一户人家问过去。
我怕被人认出来,我就是戏疯子家的老幺。
因此我看到哪户人家屋里有老人在的,我都不敢进去问,只敢找看上去是新落户的生面孔,或者是跟我年纪差不多大的年轻人。
我起先担心这么问会问不出来,结果是白担心,我才走了三户人家,就碰到一家媳妇,人收拾得挺干净,就是不说话,睁着一双圆眼睛把给我看着。
我怕她是个新媳妇,听不懂我们这儿的话,又用普通话问她,知不知道过去住在染坊的昆子。
结果她用比我还溜的家乡话冲着屋里一通喊,她男人就跑出来,把我给上下看着,说,你找住在染坊的哪个人?我说我找昆子。
我是用家乡话说的,他就有些狐疑地看着我,反而用有点生硬的普通话说,你要找他干啥。
我不能直说,我找昆子是要问戏疯子上吊的事。
夜挽澜新书我曝光前世惊炸全网已开~司扶倾一睁眼,不仅被夺了气运,人人还让她滚出娱乐圈。重活一次,她只想咸鱼躺,谁知现在圈内人只知拉踩营销,没点真本事,不好好磨炼演技,这样下去还能行?怎么也得收拾收拾。司扶倾捏了捏手腕,动了。后来,网上疯狂骂她不自量力倒贴郁曜,造谣她私生活不检点,而国际天后今天我能站在这里,多亏了倾倾top1男顶流离我妹妹远点郁曜就连国际运动会官方恭喜司扶倾拿下第13枚个人金牌,等一个退圈当天,全网瘫痪。史书记载,胤皇年少成名,八方征战,平天下,安宇内,是大夏朝最年轻的帝王,他完美强大,心怀天下,却因病死于27岁,一生短暂,无妻无妾,无子无孙,是无数人的白月光男神。无人知晓,他再睁开眼,来到了1500年后。这一次,他看见了他遥想过的盛世大夏。不久后胤皇身份曝光,司扶倾得知偶像竟然就在身边,她敬佩万分,只想司扶倾努力奋斗,报效大夏!胤皇以身相许司扶倾???我一心奋发上进你却想要我?全能颜巅女神×杀伐清贵帝王从全网黑到封神顶流,顺便和男神1v1...
隐婚老公,晚上见!简介emspemsp关于隐婚老公,晚上见!她脱胎换骨归来,第一天就强上了个X无能。不小心婚内出轨的裴笙笙瑟瑟发抖,给老公的见面礼是不是太绿了?对不起我有男朋友,他叫时越寒,会阉了你这个奸夫!时越寒你知道就好。其实我还有个老公,我非常爱他。所以不能对你负责时越寒第一句记住了。迟来的新婚夜,裴笙笙看见他就懵了。原来这个权势滔天却中看不中用的X无能就是她素昧谋面的老公第二天,时越寒拥着起不来的裴笙笙问时太...
一朝重生,刚睁眼就接到夫君命人送来的休书?楚云绯不信这个邪,抓起休书找到王爷书房,踹门而入,一巴掌打得战王不敢还手还休吗?前世恩爱夫妻一朝反目,楚云绯以为丈夫薄情寡义,接过休书下堂离去,为此失去了唯一的孩子,心生恨意,却在七年间发现很多事情跟表面上不一样。这一世她定要揭开真相,替前世的孩子讨回一个公道。...
系统女帝单女苟萧凡,地球普通人穿越到潜龙大陆,觉醒天机神算系统。系统可算尽古今!为人算命主角可获得积分。积分可以兑换各种各样的能力。主角无法修练,平常就只是普通人,但消耗积分可以让主角短时间内拥有无敌实力。女帝绝美,实力强横。以为主角手无缚鸡之力。处处保护主角。直到有一天,主角突然爆发出来绝强实力,震惊无数人!...
简介先婚后爱蓄谋已久暗撩荷尔蒙爆棚旗袍冷艳经纪人(小白兔)VS禁欲闷骚京圈大佬(大灰狼)江祈年是影帝,姜栀是他经纪人。姜栀以为他是她的救赎,殊不知他是她的噩梦。他生日那天,她准备给他一个惊喜,却亲眼看着喜欢了五年的男友和当红女演员纠缠在一起。只是她不曾想,分手的第二天,她火速和京圈人人敬畏的大佬商池领证了。刚结婚时,她以为男人冷漠不近人情只把她当佣人,不然怎么会刚领证就出差?结婚中期,她发现男人无时无刻在散发魅力,宛若孔雀开屏结婚后期,她才明白过来,男人一开始就步步为营,引她入套!!!重点是,男人为了击退情敌。骨节分明的手不耐地扯了扯领带,露出脖颈处若隐若现的印子。他凑到她耳边,深眸紧盯着对面的江祈年,唇角邪魅一勾。宝贝,下次能轻点?姜栀,幼不幼稚?!!不过,看着江祈年气绿了的脸,还挺解恨?各位书友要是觉得蓄意引诱,禁欲老公他又野又撩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
山野少年叶凡,父母被害,妹妹双目失明,自己被打断一条腿,原本以为这辈子报仇无望。直到那天,叶凡上山采药碰到水潭洗澡的寡妇张,从此人生变得多姿多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