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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蔻这一晚上又是引狼入室又是撒娇卖嗲的,感觉自己在顾正则面前颜面无存,金丝雀本来就便宜,这么一来更便宜了,眼看顾正则要把她这里当成行宫,她简直要崩溃,但看到顾芒在门口挡着门,她也只能把手指伸出毛毯勾了勾,闷声闷气地说:“拜拜……”
顾芒住的医院不近,顾正则开车一个来回花了一个多钟头,等到回来,已经又是傍晚了。
屋里黑洞洞的,他不知道顾蔻是不是在睡觉,放轻脚步声,穿过玄关,才发现顾蔻在看电影。
电视上放的是一部港片,镜头里是南国奥热的夏季,葡萄牙Fado音乐浓烈深情,客厅窗外的夕阳洒得一地都是橙红金黄。
顾蔻背对着门口坐在地毯上,披着黑白条纹的毛毯,缩成小小的一团。
顾正则联想到实习生在公司聚餐群里发的表情包,有一个生闷气的小熊猫,就很像顾蔻现在的状况。
顾正则在她身边坐下,“什么电影?”
顾蔻闷闷地说:“《伊莎贝拉》。”
顾正则“哦”
了一声,“有这么好看吗?”
他看见她脸上一片水泽,她也知道他看见自己哭了,多少有些气急败坏和破罐破摔,抹着眼泪说:“嗯。”
顾蔻压根没心思看电影,只是坐在这里就纠结得要命,电影演了多久她就走神了多久,其实根本不知道电影好不好看,满脑子都是她给顾正则打的那通电话。
她觉得自己没想把顾正则招回来,但实际上她就是这么做的,并且事件走向诡异到失控。
顾正则轻轻捏了捏她扎着输液管的手,那只小手凉丝丝的,引出他一声叹息似的劝慰,“不哭了。”
顾蔻的眼泪干脆掉得更凶,气得往旁边蹭了蹭,离他远些。
顾正则捏住毛毯角把她兜着转了个圈,让她面对自己,“顾蔻,听我说。”
顾蔻哽着嗓子,努力不抽噎出声,“怎么了?”
顾正则把她脸上的眼泪抹了一把,“你喜欢我,我很高兴,我也喜欢你。
跟我谈恋爱吧。”
顾蔻眼睛泪蒙蒙的,足足愣了半天,大脑自动过滤掉了不好消化的部分,只回应了最后一句,“啊?我没有想谈恋爱……”
“你谈过吗?谈谈再说。”
顾蔻轻轻抽了一下,心里一团乱麻,磕磕巴巴地说:“……你为什么突然说这个?”
“因为你说要跟我分手。
可是还没谈过恋爱,怎么分手?”
他的逻辑让顾蔻有点接不住,只好一抽一抽地冒傻话,“那、那……你为什么要跟我谈恋爱?”
“你为什么不跟我谈恋爱?”
他就像商务谈判一样有耐心,循循善诱,让她解释清楚。
顾蔻说不清楚,向后退了退想跑,被他一把扣住,压在沙发上亲吻。
从湿漉漉的眼睛到凉凉的鼻尖,女孩涩涩的眼泪都被他吮走。
她推了好几下,顾正则才放开一点,低喘着说:“想出来了吗?有什么理由?”
其实理由很多,刚才的顾芒、前几天的张繁宇和杜扬、他们的关系……而且哪有人用排除法决定要不要谈恋爱?!
顾蔻被亲得脸上发烧,口不择言,“顾先生,你跟顾芒合起伙来欺负我,我是他姐姐,他现在都不听我的了。”
她满脸通红,又不想哭又难堪,样子十分好玩,哭得眼睛亮晶晶的,也十分漂亮。
顾正则很坦然地面对了自己的恶趣味,压着固定住她那只输液的手,俯身又亲着她玩弄一通,“那个是有原因的。”
顾蔻“唔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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