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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刻后,倚着廊柱候着消息。
魏鸷将帐幔掀起,看着床榻之上拥着被子睡得香甜的人,一只莹白的脚露在外面,脚趾圆润,看着这一幕,心底的戾气才消散下去,他将手伸到锦被之下作乱。
床上之人身子一僵,气息猛然急促起来,眼睛紧紧闭着,感官变得尤其敏锐,那双手摧枯拉朽之态迅速撩拨起**,她已轻轻颤抖起来,心里又羞又臊,明明表面修心养性,怎么内里如狼似虎的要不够,明明…刚刚…才做过的。
魏鸷瞧见床尾脚绷的直直的,轻笑一声,气息扑到她面上,看着她的耳朵立时染上了绯红,轻声哄道,“我去祖母那边用膳,快些起,省得晚上睡不着,到时我可不作陪。”
他看到微不可见的点头,才转身出了门。
十里在后面瞧了一眼,纳闷想怎么在屋里待了一会儿,就这么快高兴了。
桐君将头紧紧埋在锦被之下,脸上的燥热和身体里的虚软一浪浪的涌来,以至于浑身无力陷在柔软里无法起身,颤抖着手忙不迭将散开的衣襟系好,心里嗤道她可不敢夜里寻他解闷,等恢复了气力,掀开帐幔,看着满屋暮色,出声唤道,“如意。”
嗓音绵密带着甜,说不出的娇媚,听得桐君心底赧然。
过了片刻后,如意和青绿才进屋,一人提着热水,一人提着膳食,两人俱都脸上带着笑意,两人将手里各自的东西安置妥当后,齐齐上前,青绿年幼到底忍不住,屈膝道,“谢小姐恩赏。”
“什么恩赏?”
“大少爷吩咐奴婢等收拾箱笼,明日出门跟着大少爷南下。”
青绿一叠声的脆语着实让桐君反应了片刻,一字一字在心中翻来覆去的念着,收拾箱笼?南下?等等,她能出魏府了?!
巨大的喜悦将她罩下,她渴望了这许多年的念想,无数次被她否定成妄想,一面是绝望下的希冀,一面是认命下的不甘,就在日暮余晖中,萧瑟冷意中袭来,奔到她面前时,早已变成了她可望不可及的幻影,她不敢求真,担心是一刹那的幻觉。
终于在眼泪滚滚流下时,问出,“可是真的?”
看着如意和青绿双目泛红,俱都点头时,主仆三人抱头痛哭,然后又是一阵笑声,若是不知情的人晓得,估计以为主仆三人都疯了。
水早已冷却,桐君的心火热一片,她估计真要应了他的话,彻夜难眠了,此时她想要见到他的迫切溢满了心口。
如意将隋嬷嬷的吩咐细细说来,桐君一面听着一面指挥青绿收拾衣裙,看着青绿怀中的斗篷,夹袄,手炉,忙喊着停,“下南方,用不得这种种取暖的东西,只带些略微厚实些的衣裙便可。”
“那处不下雪吗?”
青绿疑惑问出声,如意也好奇望着。
桐君笑着道,“不下雪,越往南走越暖和,四季如春,花常开,叶常绿。”
“真是怪。”
如意急急说道,“小姐,您再跟奴婢们讲讲那处风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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