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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识上的交汇,年纪轻的他终归是处于劣势,厚重的记忆涌过来,里外都被填了个满。
他的记忆霸占了神识,他的动作侵占着感官,秦政从里到外都被他占有着,每一丝意识和感觉都是他的存在,哪怕丝毫分心都不能有。
当然,此刻在他脑中炸开的一阵阵海浪让他做不到分心。
他的体温更烫人了。
嬴政将他的心看了通透,无论是当下还是从前,许多所思所想在眼前铺开,他们亲密无间,他们毫无隐瞒。
有些记忆秦政想掩饰,可越是掩饰,嬴政就越想看,他破开了秦政的每分每寸,就连记忆都要尽数打开。
汗湿了被褥,原是平整的褥子被两人推得拧皱在一起,嬴政看到了深藏在他心底的那颗杏树。
多年前那日暖阳下,他搅乱的不仅仅是杏花。
难怪秦政喜爱杏花,就连爱喝的酒都是杏花酒。
一切的源头竟还是他。
深吻间分开,嬴政将他抱起抵到床头一侧的内墙上,吻去他顺着脸颊滴落的汗珠:“小秦王为何不与我说这些?”
他弄得太狠,秦政气喘得急,话都答不上来,抱着他靠在他肩侧缓着神。
嬴政使坏似地慢了节奏,问:“怕我觉得你太过深情?”
“还是怕告诉我,以后就骗不到我了?”
毕竟执念这样深重,嬴政一经知道,就知晓他定然此生都难放手。
秦政被他惹得极其难受:“你闭嘴。”
嬴政偏要继续:“那时是为真情?”
秦政吻不到他,转而主动去蹭他:“丝毫不假。”
话说完,秦政在他身上微微撑起了身,问:“不是看到了吗?何必又问。”
他看人的眼神都朦胧,时至今日,嬴政看着自己这副模样倒是觉出了另番滋味。
“想听你亲口说,”
嬴政只答了这一句,随后又问:“何时有的喜欢?”
秦政不想说。
嬴政唤他:“小/秦王,说话。”
他一边吻人,一边哄他:“乖,说话。”
也不只是光哄人。
木制床榻的吱呀声响得愈发频繁了。
秦政被他逼得开了口:“自小便喜欢。”
他的声音都发着抖,说完这个还不算,在雍城意识到对他的心意,以及那时如何逃避的想法,许多许多与他相关的心思,都在摇晃和迷乱中被他哄骗得说了完全。
就连这些日子想要引导他的想法都交待了明明白白,听完这些,嬴政才慢慢放过他。
而一经缓神下来,秦政就问:“你呢?”
说完,意识到问题有些不明不白,混沌间他又重复道:“我不可能放下你,你呢?”
嬴政回他:“我亦是。”
秦政与他笑:“你从前可不是这样说。”
嬴政也笑,将他放下来,道:“都是骗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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