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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视线随着星空而移,继而道:“今年的天象真是一如当年。”
说着,又回首看他,道:“或许此为天意。”
嬴政静默着听他的哑谜。
虽不想懂,心下却也逐渐明了。
“当年你来得晚了些,或许没有注意,”
秦政今日耐心出奇地好,为他解释道:“那年如同此年,都出现过几次彗星。”
“夜空也如现在一般亮。”
“还记得吗?”
秦政又凑过来:“明明我们一同看过天上星。”
嬴政又挡开他,这次终于回了话:“记得。”
那时的秦政还是个好骗的小屁孩,他自然记得。
适才的明了转而是生了困惑。
马车不停,嬴政看着其外并未偏离的走向。
秦政并没有来得及替换他的车夫。
既是如此,他倒是底气足得很,丝毫不怕被连带着拐去赵国。
有这份底气,对于他来说,基本就是有了认定的事实,嬴政不免叹息,问:“为什么会知道?”
秦政将他要挟的话说了回去:“我与妇人所谈,远远比你想的要多。”
“如何?”
秦政问。
这时候了还想着报复回来,嬴政失笑:“不如何。”
秦政话被他堵在嘴里,忆及从前种种,他本是笑着的眼里忽而掺杂了怨恨。
但又随即收好这一外露的情绪,道:“你当时未有执意寻她,估计是当年问出来过,她只知你们何时搬去那边,却不清楚具体来历。”
“你所知无错。”
秦政道。
嬴政于是问:“她还知道什么?”
如若此人只知这些,秦政本不该猜到。
秦政淡然看着他,心下情绪万千,显露出的又只是浅淡笑意:“她那时已然全都记起来了,当年的事,她能说得清楚。”
“那晚扶苏交给她钱财,包括几尽一年间有关于我们的事,她都记得。”
“她所说我皆信,”
秦政在此话锋一转:“可唯独一点,实在是匪夷所思。”
嬴政抬眸看他,静等他说。
秦政于是缓声道:“她说你死而复生。”
果然。
嬴政一声苦笑。
当年屋中静默几天却又复而走出的孩子,妇人终归是对此有疑。
“我一开始并不信,觉得她定是胡说,至少在这一点,她在胡说。”
见他都不怎么答话,又是这副似乎是无所谓的态度摆在面前。
秦政觉得他更加可恨,可恨到他面上的笑容几乎是维持不住:“可她是那样的笃定。”
“你说为什么呢?”
到了这个地步,嬴政本不想过多反驳,却又提防他或是在套话,道:“既认为是胡说,大王最后还信了这胡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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