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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站起来吗?先去车上……”
“能,能吧……”
刚想扶着顾彧的肩膀站起来,却身子一轻,视野陡然转换——顾彧一把将她打横抱起,也不管周围人的目光,径直往自己的保姆车上走去。
身后,小袁拎着东西赶紧跟上,制片也追了上来。
一时间,原本还算宽敞的保姆车被挤了个水泄不通。
“小周怎么样啊,要不要送医啊?”
“你们先都出去。”
顾彧脸色沉得吓人,他根本不管别人怎么想,将人放在椅子上之后,就直接关上了车门,包括小袁在内都被他关在了车外,随即他又拉起了窗帘,明明是艳阳天,车内突然昏暗一片。
伸手按亮了车灯,他这才在周窈身边坐下,拉过她的手细细打量。
还好天冷,穿得厚,只露在外面的手背有些明显擦伤。
“哪里疼?”
他轻声问。
周窈此时尚且惊魂未定,倒地的那一两秒时间里她甚至连遗言都想好了,所以这会也不再抵触顾彧的靠近,只老老实实回答他的话。
“手肘疼,刚刚摔下去的时候撑着地了……”
也幸好她撑了一下,不然现在摔着的就该是她的脑袋了。
顾彧拉过她的手臂仔细看了看,外套已经磨破了,但也看不出有里面没有受伤。
“衣服脱掉。”
“啊?”
周窈有些惊讶地看了他一眼,却对上他不容置喙似的认真的神色。
“啊什么啊,你不脱我怎么知道你有没有受伤?”
周窈下意识便拽紧了自己的衣领:“可是你在这我怎么脱啊?”
见她不肯,顾彧直接上手:“跟我有什么不好意思的,而且我又没有让你都脱光,把外套脱了,撸袖子。”
“哦……”
此时已是深秋,北方早就天寒地冻,剧组又是户外作业,周窈怕冷,外套里面穿了一件厚卫衣,而卫衣太厚,袖子怎么都撸不起来,最后还是脱到只剩一件背心。
顾彧抓着她的胳膊对着灯光仔细看,发现手肘只是蹭破了些皮之后,这才松了一口气。
周窈被他看得不好意思,便扯过毯子往身上拢。
“没多大事,就破了点皮,贴个创口贴就行了,你出去跟制片他们是说一声吧,别让他们太担心了……”
话未说完,毯子就被顾彧一把拉住,露出她未被遮住的肩头,和肩头那个圆形的伤疤。
顾彧刚刚才松开的眉头一秒拧紧,他盯着那个疤痕问:“这又是怎么回事?”
圆形的烫伤,这种形状顾彧只能联想到烟头。
收回想碰又不敢碰的手,顾彧脑中各种可能性掠过,气愤心疼纠在一起,连呼吸都粗重了起来。
他咬着牙:“周条条,说实话……”
“我爸拿烟头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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