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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绝没有!”
卢慈被逼得哑口无言,面红耳赤却说不出一句话,最后只能认怂,无奈解释:“臣是看在他哥哥元炬面子上,元炬便是五年前死于突厥人手中,那可是为救公主,当年我们厮杀三天三夜,连刀都砍豁口了,元炬他两天未合眼,一只胳膊被砍了还继续杀敌,最后为救臣而死,公主,就当看在元炬的面子上……”
司妤久久未言,好半天才问:“你们便是当时在刑州与突厥力战的队伍?也有太尉?”
“自然,当时太尉任扬威将军,正是太尉带我们阻击突厥。”
司妤久久怔住,最后问:“我记得你们,那时我能安然回京,全靠你们,我也还记得太尉,那个时候我见过一个着将军盔甲的人,使一杆红缨枪,大概那就是当年的太尉吧。”
她只是说出一个匪夷所思的猜想,想听卢慈怎么说,而卢慈没有反驳,只回道:“那枪是高丰替大哥弄来的,后来高丰也死在刑州,尸体也没找着,大哥觉得愧疚,把枪埋了,当了高丰的衣冠冢。”
“高丰是?”
“大哥的弟弟,亲弟弟,当年才十六岁呢。”
卢慈说着,看着司妤,目光中不由露出一丝不甘,愤怒与鄙夷,似乎在说:“我们,洒的是血,丢的是命,而公主、王公贵族,却享着锦衣玉食。”
司妤怎么也没想到,她曾惦记过无数回的那个少年将军,竟是高盛。
何以短短五年,忠魂却成恶魔?
莫非一个人在战场上能英勇杀敌,在朝堂上也会冷血杀朝臣?
这两年,死在他手上的人可并不少,且他对她,并没有半点为人臣子的敬重,只有玩弄与践踏。
司妤看一眼面前的滚滚流动的河水,和卢慈道:“刑州在京城东边,这水自东向西流,元炳的骨灰离他哥哥越来越远了。”
说完,转身向马车。
卢慈在身后向她行礼,回头看看面前的河流,再看看自己手上的罐子,脑子有点懵。
这话说的,好像有点道理,他当时怎么没想到呢?
回到马车上没一会儿,队伍再次前行。
司妤攥着自己的手,又松开,再攥住,再分开。
她承认,自己被触动了,被干扰了,甚至想杀高盛的心也开始动摇。
所以他并非一开始就有反心吗,最开始,他也是忠心为国的?
是亲人、弟弟,都死了,才让他对朝廷心生怨恨?
还是,当时他在那个位置,有了控制京城的机遇,所以他就毅然握住了权力?
也许大部分人的在当时那样的情况下都会膨胀起无限的权力欲,进而想登上帝位?
她不明白,只是很久她都不能接受,记忆里那个少年,和现在那个奸贼竟是同一人。
傍晚到虞山,卢慈在虞山停留一夜,第二日一早便带军回京了,又过几日,高盛到虞山。
高盛到时,司虞正在行宫的寝殿内画画。
他走近,发现她画的竟是一个人,是……
他在旁边站了好一会儿司妤才发现他,惊道:“太尉什么时候来的?”
高盛仍看着她笔下的画:“公主画的是?”
“不是太尉吗?”
司妤一边说着,一边蘸取红色的颜料,在笔下将军身上点上血迹,随后看向他:“来虞山路上,我听卢慈提起五年前太尉曾带军在刑州战突厥,我才知当年救我的人竟是太尉,我看到的那个少年将军,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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