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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身子一抖,险些闪了舌头。
眼前英气十足的男人居然是我要伺候的督军?
督军目光落在床上臃肿的一团,笑了笑,“你辛苦了。”
沈枭隔着被子掐我的屁股,隔了几秒才回答,“的确辛苦。
”
督军脱掉灰色大衣,挂在门架,露出里面崭新的军装,直奔红木椅,从容落座。
椅把儿上渍着几滴方才意乱情迷时留下的罪证,在吊灯下清亮夺目。
他蹙眉,指尖沾了些许。
我下体一紧,心脏不受控地狂跳。
好在,他手停顿两三秒,面不改色拭去,什么都没说。
“西北园区新进一批货,你带人去边境拦截,货拿到,别惹麻烦,立即带回。”
沈枭扯开另一边的红木椅,大大咧咧坐下,“何必费事,一炮炸烂他们头儿的老巢,杀光他们的老人、孩子,女人留给我们的雇佣兵。
。
。”
他越说越兴奋,竟从椅子上站了起来,眸光嗜血。
督军陡然沉下脸,“你干脆把我也炸了。”
沈枭见督军生气,耸了耸肩,“您可真是越老越开不起玩笑,知道了,我尽量少杀人。”
督军闭了闭眼不再说话,沈枭自觉无趣,起身离开。
当他鞋尖勾住门槛儿那一刹,督军威严的声音传来,“衣扣不系,当心感冒。”
沈枭身子一顿,皮笑肉不笑的,反手关上了门。
房内只剩我和督军。
他靠在红木椅背,面朝空气实则却在问我,“我那孽子,吓到你了吗。”
我的心咯噔一跳,立即从床上蹦下来,跪在他脚边颤声道:“回督军,没。
。
。
没有。”
督军扫了我一眼,微愣,迅速移开视线,“你怎么不穿衣服?”
我也一愣,暗嚼这话的意思。
他起身从衣柜里找出一件淡雅的白色旗袍,递给我,喊我穿上,自己则是背身静等。
我一眼认出这是老苏绣的款式,针脚扎实,手感绵密,在当年定是价值不菲。
细看下,边角不可避免的泛黄发旧,毕竟过了这么多年,衣服仍然干净整洁,淡淡一股儿茉莉香,可见珍藏之人格外用心,我穿上正合适。
督军转过头,眼里闪过一丝讶异,很快平静。
他摘掉手套放上圆桌,指尖拨弄着茶盏的瓷纹。
我想茶壶里的茶凉了,起身新泡了一壶。
督军注视我熟练的手法,有些出乎意料,“你会泡茶?”
抛开我自小在水乡长大。
单论这八年被囚的光景,别说泡茶,唱曲儿、文物古董、陶瓷绣品,为了能活,我都豁出命的学。
我恭敬弯腰,说老家在苏州,母亲是开茶馆的,对茶艺略知一二。
他眼里一亮,问我多大,我说十八。
他笑了笑,眼角压出几道细纹,“很美好的年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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