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凭什么他可以掌控一切?
凭什么他要这么对他们?
时漫忍不住,崩溃的斥责他:“那你到底想怎么样?告诉我,行不行?绕来绕去的,有什么意思?”
她吼着,伸手要去打傅斯年,后者躲开时,还握住了她的手腕:“你哥哥会不会背上污点,就是我一句话的事情,时漫,我劝你还是想好了再动手!”
时漫奋力扭着,想要挣脱傅斯年束缚的力量慢慢小了下来,她由着傅斯年将她攥紧、弄疼。
她跟他对望,眼里是绝望,是崩溃,是无助,她明显疲惫,声音都沙哑了:“所以到底要怎么样,你才能放过哥哥?才能满意?”
傅斯年不接话,只是将她松开。
时漫颤颤巍巍的上前,伸手抓住他的袖口,她像个被人偷走了糖的孩子一样,看着楚楚可怜:“放过哥哥吧,好不好?”
一次又一次的低声下气,只想着为时淮生换来一次救赎。
时家已经经历不起这样的折腾了。
傅斯年始终不开口,他扭头看向别处,熟练的从衣兜里摸出烟盒,又点燃香烟。
吞云吐雾中,他的面庞氤氲着,模糊着,明明很好看的一张脸,却是个杀人诛心的恶魔。
慢慢的,时漫松开了他的袖子,她往后退着,脸上的疲惫尽数显露,她已经哭不出来,身形晃晃荡荡,整个人像是要碎了一样。
好久,她才转过身,沉默的往派出所。
看着她落寞的身影,还有她头顶的那一块秃,傅斯年的心里竟生出了一丝丝异样。
明明看她这么痛苦,他心里应该高兴的,可是不知道为什么,他就是痛快不起来。
直到时漫快迈步进派出所了,终于,傅斯年出声了:“你去照顾我爸,今晚的事情,就算了。”
傅斯年明显看到时漫的脚步一顿,她回过头来,凄凉的夜色下,她的瞳眸充斥满了哀伤,她却高兴不起来,只是像行尸走肉一样,木讷的回应一声说:“好。”
这样的结果,她本来应该高兴,可她麻木的心,已经激荡不起任何涟漪了。
傅斯年走向她,却并没有管她,而是径自进了派出所。
大厅的人看到傅斯年进来,赶忙站了起来。
傅斯年走过去,声音漠然交代着自己的想法:“今晚的事情,我同意私了了,我并没有受多严重的伤,赔偿什么的,也就不用走程序了,至于时淮生,你们教育两句,就让他妹妹带他回去吧,剩下的事情,你们看着处理就好,别的我没异议,我就先走了。”
帽子很欣慰傅斯年的作为,微笑说:“好,后续交给我们处理吧。”
傅斯年点头应了一下,转过身就离开了。
出派出所的时候,时漫还站在门口的台阶上,不知道在想什么,像是一个木头桩子一样,站在那里,不说话,也不哭,也不闹,就安安静静的看着前方。
傅斯年路过她身旁的时候,还是停了一下脚步,他转过头看她,她的侧脸明明那么好看,可眼里却是一片死寂,一点儿光亮都没有。
他张口想说什么,可又硬生生将话给憋了回去。
他能说出口的,还能有什么好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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