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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衍接了视频，接之前还侧头看了一眼他姐的穿衣镜，把头顶立着的一搓呆毛儿按了下去。

然后他心里就总觉得好像怪怪的。

靠！

他为什么要整理头发？这手是欠吗？该剁！

他是让江随安看题又不是看他。

视频接通，江随安身后都是柜子，好像在一个更衣室一样的地方，而且额前发还有点湿。

时衍问：“去游泳了？”

深秋玩儿水，冻不死你。

江随安拿了毛巾擦头发，没回答他这个问题，看着他摄像头里白底黑字的题目好像愣了一瞬。

继而几句话给他点明了做题思路。

时衍很受用。

题目讲完，江随安问：“还有什么题？”

时衍提笔记解题方法：“没有了，我挂了？”

时衍刚要挂视频。

“学很久了吧？”

江随安问。

时衍看了看表：“是有一会儿了。”

江随安：“那可以聊聊天儿，就当放松放松。”

不是天天见吗？哪儿还有那么多话要聊的？

讲题的这会儿，江随安那边的背景时刻变换，这回已经到了停车场。

江随安在看路，镜头里只能看到他的侧脸：“马上开车回去，只不过这会儿有点犯困。”

说着，他开门上车，靠在座椅上深缓了一口气，似乎累极了。

镜头突然抖动了几下，江随安似乎要把手机放在支架上。

可是弄了半天都没弄好。

这么简单都弄不好？这还是刚才给他讲题的人吗？

时衍忍不住吐槽：“笨的吧你？”

那头，江随安轻笑了一声：“稍等，我看看。”

然后，他整个人靠近了一些，目光在镜头上方压下来。

精致的五官被骤然放大。

不止于此。

时衍还看到江随安领口露出的一小片锁骨，还有喉结上的那粒红痣。

时衍听江随安说：“聊聊天？就当是给我提个神，别让我开车犯困。”

这么可怜？

“行吧。”

时衍放下笔，决定先不复习了。

不知道为什么，江随安嗓音突然有些哑：“那时同学，换个前置摄像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