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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雪漓缓了口气,才逐渐瞧清男子的眼睛,被湖水刺得通红,耳廓和脸颊也是,薄薄的一层红晕,意味不明。
她嗓音哑哑的,带着哭腔:“小叔叔,我、我刚刚没站稳。”
傅敬熵将人抱在怀里,心疼得很,“方才我瞧见了,是船身不稳,不是雪儿的错。”
她趴在男人的肩头,抽噎了两声,才讶异道:“张家姐姐还有端王殿下呢?”
傅敬熵扫视一圈,“方才赵宗炀好像要救你,我没注意看,应该也跳下去了。”
见女子神色担忧起来,他忙道:“他这么大年纪了,应该会水,再不济也有张木华。”
傅雪漓这才松了口气,发觉男子的眼神直勾勾粘在她的身上,自觉垂下眼。
薄纱碧裙被水浸泡后,紧紧与她的身子粘黏在一起,胸前和手臂上的纱全成了透明状态,雪幽沟壑深陷,杨柳腰纤纤,勾魂摄魄,从发丝到足尖没有一处是不诱人的。
傅敬熵心底暗骂了声,飞快逃开了视线,“你…将衣裳整理好。”
傅雪漓无措地拢住手臂,“小叔叔,我、我没带旁的衣裳。”
他顿了下,将赵宗炀跳水前留下的外衫递给傅雪漓,“穿这个。”
小姑娘倒是乖顺,接过衣裳就开始穿,只是傅敬熵又迅速改变了心意,“等等。”
她茫然地瞧着他。
他叹了口气,将自己的外袍脱给了她,“你穿这个。”
傅敬熵将衣裳给了她,自己便只剩里衣了,她将衣裳穿好,余光才察觉男子腹下一抹暗红。
“你受伤了!”
她一把拦住他穿衣裳的动作,这才瞧见他的脸色也白得很,“你的伤口撕裂了?”
方才傅敬熵不顾身上有伤,直接跳进了湖里,只怕再这样下去,伤口还会感染。
她愧疚得不行,“都是我的错。”
傅敬熵瞧小姑娘眼睛都湿了,只好揉了下她的脸颊,“我没事。”
就连这声没事,都有气无力。
如今他身上伤口裂开,自然只能由傅雪漓想办法划船回去,只是船上的桨竟然不见了。
“这下可糟了。”
傅雪漓攥紧了船身,心里是真的着急了。
她可没料到船桨也跟着失踪。
眼瞧着傅敬熵小腹上的血迹面积越发扩大,她的手便开始隐隐发抖。
“无妨,他们看我们不在,会回来。”
傅敬熵握住她的手。
分明他的脸色越来越白,还主动安慰她。
傅雪漓却认为不能坐以待毙。
梁鹤随不知道傅敬熵受伤了。
说不定为了撮合他们,还会拖延住时间。
傅敬熵的伤等不起。
如今他们的船不断在往另一岸飘去,依稀能瞧见岸边炊烟袅袅,像是有村庄。
傅雪漓连忙把小桌上的烛台拿过来,点燃了赵宗炀的衣裳,顿时冒起了火光。
如今已过酉时,天色昏暗下来,她手里这团火很是吸引人的目光。
傅敬熵很敏锐,问:“雪儿,你要寻求另一岸的人的帮助?”
她点了下头,尽管火苗越发烫手,都不敢撒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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