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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顺替傅雪漓梳妆,还很兴奋,“姑娘,花间楼是京城男女相看之地,在那见面,也不会妨碍您的名声,家主想得可真周全。”
阿顺心思单纯,不知傅雪漓与傅敬熵有了肌肤之亲,还在期待着未来的姑爷是何模样。
“先前家主惩处董嬷嬷,奴还以为丞相不关心咱们朝雪院了,如今却有意让郝家二郎与姑娘在一块,那可是京城贵女们都心动的人物,现在看来,家主心里还是有姑娘的。”
晓真不像阿顺爱笑爱闹,冷着一张脸,“若真将姑娘放心上,如何会让阿梁递消息,大可亲自过来将此事告知。”
在晓真看来,傅敬熵根本就是心虚,所以才不敢来。
阿顺哼了声:“家主先前总来朝雪院,是因为没当上丞相,如今职务高,自然忙呗。”
晓真白了小丫头一眼,目光落在傅雪漓身上,女子面上带着笑意,似乎对这场会面期待十足。
花间楼就在城东,与傅家相隔不远,车马不过一炷香便到了。
傅雪漓跟着小二上楼,二层雅间很多,都是露天敞窗的,是为保全男女相看的清白名声。
她按时间早到了一盏茶功夫,郝长安已经落座了,桌上的茶都不冒气了,可见此人守时。
“郝二公子。”
她福身见过。
郝长安一瞧见傅雪漓就呆住了。
女子生得雪肤花貌,朱唇皓齿,月白色锦缎绣兰长裙盖住了脚尖,双瞳剪水,蹙眉微微低垂,当真貌比西子我见犹怜。
“……”
“噗,主子你瞧,那郝长安都看呆了。”
对面酒楼的雅间开了扇小窗,正对着傅雪漓和郝长安的雅间,将二人的画面尽收入窗内。
傅敬熵没说话,只是瞧着女子笑得温婉动人,不自觉握住了茶杯。
阿梁看着热闹,“主子,您说郝长安什么时候会来提亲?”
傅敬熵淡淡抬眼,扫向阿梁,很不客气,“要看雪儿的意愿。”
阿梁啊了声,下意识认为以傅雪漓如今的身份,能攀上郝长安已是顶好的了。
没想到傅敬熵仍是将傅雪漓放在了心尖上的位置,就连郝氏子弟都比不得傅雪漓地位。
阿梁见傅敬熵垂着眼,似是懒得看小辈之间打情骂俏,于是自觉播报起对面的情况:“郝二郎还挺周全,让人重新上了壶热茶。”
“哎哟,这郝二郎怎么笨手笨脚的,把茶水弄洒了,一定是被姑娘的美貌吸引了。”
“咱们姑娘还真是善解人意,亲自拿帕子给郝二郎擦衣裳,还挺柔情蜜意。”
傅敬熵听着阿梁碎碎念,手指摩挲过杯沿,仍未抬眼。
直到阿梁惊呼了声:“不对劲!
那郝二郎怎么摸上咱们姑娘的手了?!”
傅敬熵猛地抬起眼,瞧郝长安竟抓住了傅雪漓的手腕,女子受到了惊吓,慌张挣扎,却抵不过男子的力气,被活生生带到身前。
“主子!”
阿梁回过头,傅敬熵的座椅已经空了。
“二公子!
二公子您别这样!”
傅敬熵跑到雅间门前,听到傅雪漓带着哭腔的求饶声,怒不可遏,一脚踹开了门。
傅雪漓脸上布满泪痕,郝长安已经满脸通红,好似发了疯般,还死死攥住傅雪漓的手,不让女子逃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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