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胳膊怎么了?”
清早赵毓被谢冬荣那一戒尺打过的地方有些疼。
寝殿中烧了地火,熏炉中燃着上好的木炭还有熏香,不冷。
文湛解开赵毓的棉袍领口,敞开上身,这才看到他的肩膀有些青肿。
他让黄枞菖端过来药膏,给赵毓揉捏上药。
文湛秀致的眉皱了一下,“戒尺?”
赵毓,“谢老头儿性格古怪,不闯过他这一关,格非和小草都没书读。”
文湛,“换先生。
现在雍京读书人有的是。”
赵毓摇头,“别的先生只教女则女德,把好好的一个大姑娘养的像被阉割的骡子,残阵剩饭、干草料都吃得下去。
哦,这么说也不对。
骡子天阉,真没挨过那一刀儿。
这里我是说性子,要是姑娘真成骡子了,估计连口干草料都吃不上了。
谢老先生虽然性格古怪,可是这也是一个好处,就这个好处,让我再跑过去程门立雪也值得。”
文湛见他不在乎,忽然低头,在赵毓另外一个的肩膀上咬了一口。
“啊!”
鹧鸪殿的温泉中,水雾像屏障一般,将汉白玉垒砌的水池与外人间隔开来。
赵毓手脚缠在文湛身上,被他托住腰身,起落沉浮。
白梅的花枝被赵毓攥在手指尖,绞扭着,馥郁的幽香随着热水暴烈的飘散开来。
“轻点儿,……,这才几天不见,怎么像头饿狼?”
文湛的手指重重碾过赵毓的嘴唇,红艳艳的,像是熟透被捣烂了的樱桃,似乎封入坛中放一放,就是最好的樱桃酒。
贪婪的亲吻持续着。
终于到了最后。
赵毓喘了半天,才有力气说,“明天是正月十五,南城朱雀大街上有灯会,咱们去看看?”
他的声音带着嘶哑和慵懒,还有耳鬓厮磨的火热,——像火种,一下燎起荒滩上的烈烈之火。
赵毓就像一张宣纸,被人恣意挥毫泼墨。
一笔一笔。
刚则铁画,媚若银钩。
次次力透纸背。
赵毓脑子都是浆糊了,还不忘明日是上元灯节,他用力向旁边歪了歪头,躲开浓烈的亲吻,才能在夹缝中问一问,“灯会,去,……,不去?”
“听你的。”
文湛的声音,如同火焚。
赵毓的手指抓的有些过分,将白梅花枝扭断了。
第二天一早,他听见文湛起身,迷迷糊糊的问了一句,“没有朝会还起这么早?”
没人回答他,就是有人把他的被子压了压。
赵毓真正醒过来的时候,先是觉得香,他起身,用手指把双眼支撑开才看清楚,——殿内有一个大铜暖炉,它旁边是一个修长的银瓶,里面插满了白梅,像雪一样白,也像雪一样冰,花瓣都是透明的,却被炭火催生了幽香,顺着暖意,向赵毓这边徐徐飘来,他不禁打了个喷嚏。
赵毓,“怎么有这个?”
文湛把衣服给他披上,“御园里面种了几株,你许久没去逛过,所以没注意。
你要是喜欢,我天天给你剪几枝。”
说着,文湛把拿过来的花枝放在赵毓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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