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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不选了，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以后都不说这件事了，好不好？都是我们的问题，不该让你为难的，念念，我们错了，别不理我……”

最后还是简清祎说了这话，苏念的哭声才稍稍止住，发出小小的一声：“真的？”

三人同时点头应道：“嗯嗯！”

苏念吸吸鼻子，伸出小手，打着哭嗝说：“给我纸……”

任峰云赶紧飞过去拿纸过来，等苏念埋着头把鼻涕擦了擦，终于看到他愿意抬起脸。

苏念小脸哭得通红，眼泪一时还止不住，仍然在掉小珍珠，但是没哭得那么凶了。

长长的眼睫毛被眼泪黏成一簇簇的，可怜巴巴地耷拉着，跟只湿漉漉的小猫儿似的，瞧着就让人心疼，想好好捧在怀里哄着。

但是小猫是很脆弱的，一丁点动静都可能会引起应激反应，三人还不敢轻举妄动，小心地看他脸色。

“还要擦擦吗？”

简清祎弄了热毛巾来，声音轻得生怕惊到了苏念。

苏念脸上哭得黏糊糊的，纸巾擦了也不够，还有点不太舒服，他又被伺候惯了，习惯性地抬起小脸等着简清祎给自己擦。

他这个愿意接受接触的举动让简清祎心里松了口气，捧起他的脸，宛如对待脆弱的宝物，一点点给他的脸擦干净。

另外两个人看得吃味，但是又不敢再闹起来，只能安安静静待着。

擦完后苏念看了看三人的脸色，试探性地说：“我要睡觉了……”

见没人有意见，他站起来缩回自己的窝里，用被子把自己蒙得严严实实的。

他能感觉到三个人在床边看了他一会儿，接着轻手轻脚地收拾了一下，相安无事地各自回床。

宿舍彻底变得平静，苏念才敢把脑袋从被子里冒出来，呼吸新鲜空气。

应该……是应付过去了？

没想到哭一哭还挺有用的。

苏念舔舔哭得干燥的嘴唇，拥着被子，渐渐睡过去。

……

这之后，宿舍里似乎回到和以前一样，很平和，三个人也还是很殷勤地照顾苏念，没有再出现那样的争执，但是风平浪静之下，又有什么东西无形地发出了质的变化。

偶尔苏念会捕捉到这三人互看生厌的眼神，隐隐嗅到火药味。

有一次体育课到了期中考试，苏念跑完八百米下来，三个人都带了水来迎接他。

任峰云动作快，挤在前面：“苏念，喝点冰的散热降温，伸手拿着。”

特意从自己班跑来的林墨杉也紧随其后：“刚跑完还是喝温水比较好。”

简清祎表面上不争不抢，但是早有准备：“念念，我给你带了自制的电解质水，最适合运动完喝。”

三人各自争取完，一对眼，朝着苏念同声道：“喝谁的都行。”

有过一次教训，他们是再也不想看到把苏念惹哭的局面了。

苏念：“……”

苏念压力山大，伸手先接过离得最近的任峰云的冰水，没等任峰云高兴，然后又收下了林墨杉和简清祎的。

一点也不偏颇，三个人的水他都喝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