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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红着眼睛,疯了般的折磨温愫。
温愫疼得要命,偏偏半句求饶的话,都不肯说。
这不像是一场欢爱,倒像是一场凌虐。
忘了这折磨持续了多久,褚尧终于满足,终于泄够了欲火,将温愫扔在了一旁砖石地上。
温愫眼睛空洞麻木,她的脸颊身子,有累累伤痕,有不堪脏污,当真是可怜至极。
她就像是一具,被折磨后,抽去心魂的躯壳。
连泪水都流尽。
好似一具被人玩弄后生生扯烂的破布娃娃,毁的不成样子。
而褚尧泄了火,倒是将心头积压着的的妒火怒气散去许多。
再瞧温愫这副被他蹂躏后的可怜模样,难免生了几分怜爱。
他轻叹了声,近前去将她从坚硬的地板上扯起,抱在了怀中,落座在一旁软榻上,搂着她身子将她散乱的鬓发理了理,伸出手指来擦拭她唇角自己的脏污,又低首掰开她,瞧她身上的伤。
那动作,倒是温柔爱怜,好似,又恢复了当初缠绵恩爱时的,温雅郎君模样。
他瞧见温愫身上的伤,也是心里酸疼的厉害,叹了声后,一边给她擦拭,一边同她道:
“你听话些,寻常时也乖些,我自然心疼怜爱,不忍折磨你。”
男人总是如此,泄了欲火后,就披上了那具假面。
好似那个可恨可怖,让人恶心的样子,不是他一样。
温愫听来却只觉齿寒荒唐。
她攥紧了掌心,轻声道:
“大人真会说笑。
我夫君把我献给您,我既求了您,甘愿卖身于您为奴,就同您花钱买来的妓子,没什么区别。
榻上泄欲罢了,你想怎么弄就怎么弄,想怎么羞辱我便怎么羞辱,想掐烂我皮肉,就掐烂我皮肉,想卸去我骨头,就卸去我骨头。
想不管不顾的强暴于我,就不管不顾的强暴于我。
一场银货两讫的交易而已,我给你身子,你给我庇佑。
你是高高在上的官爷,手里捏着沈家满门的性命,而我不过是一具任凭您如何摆弄的物件玩意儿,
哪里有什么值得您心疼怜爱的呢?”
温愫说这番话时,话音平静极了,没有半点嘲讽,没有半点歇斯底里,就连情绪,都寡淡极了,像是一具冰冷的石头一样,不悲不喜,没有愤怒,也没有悲伤。
只是那双漂亮的眼睛,空洞至极,满是麻木。
褚尧成功了,他成功敲碎了温愫的骨头,他成功碾碎了温愫的傲气,也真的,将温愫又一次,逼成了那具提线木偶一般都泥人木头。
甚至,比之从前更甚。
可是此时的褚尧,丝毫没有意识到温愫心境的变化。
还以为,她这番话,是又在借机同他闹脾气使性子。
冷哼了声,捏着温愫下颚道:“温愫,你总是不长记性,吃过教训,还不知收敛脾气,你真当我是万事纵着你的好脾气不成?”
温愫闭了闭眸,再抬眼时,目光平和安静,如同冰封的湖水般沉冷无望。
她平静的摇头,唇角挂着脆弱的,几乎要碎掉一般的笑容,没有答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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