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璧儿别怕……”
浑浑噩噩间,呼延璧仿佛听见了熟悉的浑厚声线,正心疼地唤她的名字。
“循郎……”
她忍不住抽泣出声。
“别怕,除了我谁也不许动你……”
吐谷浑循抱着怀里的未婚妻,心疼地吻了吻她额间的热汗,“我不会放过她的……”
呼延璧闻着鼻尖熟悉的味道,难受地哼唧了两声。
“乖乖,忍一忍……”
……
日暮西斜时,聂柔指挥着殿中的小内侍,将御膳房送来的羊腿抹上酱汁,架在火上滋啦滋啦地烤。
周郁川从关雎宫的后墙翻进来,身上那件玄色的龙袍被树枝割了个口子也不甚在意。
“霁月宫那边的事儿处理完了?”
午间他听闻呼延家的大娘子入了霁月宫,赫连青玥又三番两次地邀他去喝酒,加之国事繁忙,索性将这事儿丢给了聂柔处理。
“亏得王上消息灵通,不然您可要有大麻烦了。”
若是呼延璧真成了周郁川的妃子,恐怕呼延家心里要生隔阂的。
毕竟,谁家捧在心尖上的女孩儿舍得送入王庭来,争同一个男人?
不过吐谷浑循却是恰巧在光照殿回禀军务,被她的人硬拉到了关雎宫,这才有惊无险地过了这一关。
“臣妾为了替您处理这事儿,可是受了好大一张冷脸。”
聂柔娇娇俏俏地把手里刷酱的小毛刷递给周郁川,“王上若是不给臣妾点儿好处,臣妾下次可再也不帮您了。”
周郁川伸手捏了捏她嫩滑的脸蛋:“好,朕就先喂饱你上面这张嘴。”
聂柔脸一红,狠狠地掐了一把他腰间的软肉:“老不正经!”
二人旁若无人地打情骂俏,殿中的奴才也喜气盈盈地走远了些,又命御膳房再送一锅羊蝎子来。
“羊蝎子也多加点儿胡椒!”
聂柔扬声道。
小内侍一叠声应下,一出关雎宫的门便敛了笑意,扮作一个谨小慎微的无宠妃子的奴才,利索地往御膳房跑去。
“王上,您这烤得也太柴了!”
呼延璧被吐谷浑循搀扶着,从厢房里走出来时,聂柔正娇声把碟子里的羊腿肉塞给周郁川。
“朕觉得还好啊,就你嘴叼。”
“王上、娘娘,我来烤吧。”
呼延璧哪里不知道是这二人使了法子保她,鼻子一酸便跪到了二人面前。
“从今往后,哪怕是给王上和娘娘做个炙羊肉的伙夫,呼延家也甘之如饴。”
吐谷浑循也跪了下来:“今日之恩,我必定涌泉相报。”
聂柔的目光在吐谷浑循和呼延璧之间转了转,揶揄地摆了摆手:“不必行此大礼,本宫可不敢叫手握大刀的呼延家,拘在这小厨房里做个厨子。”
呼延璧从地上爬起来,便利索地将剩下的生羊肉串了起来,给聂柔做了满满一碟胡椒炙肉,吃得聂柔眉眼都舒展开来。
“你小子有福了,取的媳妇儿手艺这样好。”
周郁川挽着袖子坐在竹椅上,吃着自己烤的羊肉,笑呵呵地打趣道。
聂柔瞪了他一眼,他便假装望天不再说话。
吐谷浑循看着他平易近人的模样,和朝堂上冷面严肃的模样完全不同,也松了几分心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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