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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三章 明人不说暗话（第1页）

湖面波光粼粼，映入眼帘，竟让人有些睁不开眼。

南洛微微眯起眼睛，小舟不知不觉停下，被中央的一片荷叶挡住，也与湖上其他船只隔得远远的。

突然扑通一声，有人落水了。

南洛抬手擦了下脸上的水痕，看着隐入水中游走的船夫，顿时无语。

这是什么路数？

“将军手下的人，可真是……聪明绝顶。”

“让你见笑了。”

霍度依然面无表情，仿佛刚才没发生什么事情似的。

春风裹挟着几丝凉意，轻抚着露在外面的肌肤，南洛竟也不觉得冷，她伸展了下身子，放松身体靠在固定在小舟上的椅子上。

眼神眺望远方，入眼全是好风光。

两人都没说话，仿佛十分有默契的享受这片刻的宁静。

不知道过了多久，霍度突然动了下，南洛察觉到他的动静，睁开微阖的眼睛，朝他望去。

“你在宫中快乐吗？”

听着这话，南洛忽然笑了，笑意却不达眼底。

“人哪能时时快乐呢。”

“我年少时，便时时高兴，高兴的心都胀满了。”

“年少不知愁滋味，自然高兴。”

“是，那个时候，怎么能想到，今日竟是这般模样。”

说着，霍度的声音变得冷硬，收回一直看着南洛的视线，看向远处，语气清淡的说道。

“若是知道，又怎么会落得如今的下场。”

南洛一时沉默，她不想做这种选择。

更何况，她根本没得选择。

摆在她面前的，永远只有一条路。

但霍度，她总不能真的伤害他。

“霍度，我们从来没得选择，即便当初知道如今会是这般模样，我们也没办法走出其他的路。”

闻言，霍度的眼眶突然发红，随即自嘲地轻笑一声，落在南洛心上，她轻皱起眉头。

“可是我不甘心啊。”

南洛视线终于落在了霍度脸上，看着他冷硬的脸庞，脑海中闪过几个画面。

是年少时的霍度，那时他还挺爱笑的，鲜衣怒马，策马奔腾于京城，英姿勃发，不知道迷了多少姑娘的眼。

只是霍度永远只围着那一个姑娘转，即便那个姑娘心中的欲望远远多于爱意。

“我放下了，霍度。”

霍度与南洛四目相对，眼中有她看不明白的旋涡，直觉让她有些心惊胆跳。

这样的眼神，她在商华序眼中也看到过。

“即便、即便我夺了——”

“霍度，你不是那样的人，去北域就不是你的选择，不过也不是没有好处。”

“现在你可以选择一个你自己想要的人生。”

霍度没说话，只是眼中的情绪慢慢散去，过了半晌，突然笑了，是那种明朗的笑意。

没有掺杂一点复杂心思的笑，让南洛有些晃神。

“当年的小姑娘，现在也会这样拐弯抹角的劝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