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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他们的目标是我（第2页）

方晨嘴角一抽，自已当然做不到这点，只是道书和帝翎的双重加持，搁谁谁不迷糊。

帝翎也忍不住感叹方晨的奇异，感慨道：“生灵画笔的威能远不止于此，可惜你的力量也无法发挥出它的全部威能，不然你可以凭借它成为一地的至强者了。”

方晨微笑点头称是：“这一击我的力量几乎要耗尽了，更别提完全掌控它。”

帝翎这才恢复平静，磁性的嗓音中又出现了一丝高傲：“不错了。”

有时候“不错了”

，是一个人最后的倔强，方晨也没有点破。

“噔噔噔”

，赵如雪焦急地跑到街角，屏息凝神后向右望去，她的手掌不自觉地抓紧，紧紧地抿着嘴唇。

“呼”

她长出一口气，想象中尸横遍野的场面并没有出现，血液从中阶伥鬼死亡后就不再滴落。

“他们是否还活着？”

赵如雪呢喃道。

虽然空气中尚存的血腥味浓烈刺鼻，无不预示了最坏的结局，但只要没有见到最后的结果，终归是有些希望存在。

“我们离开的时候他们分明还在原地，为什么这里会出现他们的血液？”

赵如雪有些不解。

方晨心中本来就有一些猜想，赵如雪这句话犹如醍醐灌顶，瞬间打开了他心中的谜团。

“或许他们那时已经死了。”

方晨冷不丁地开口。

“不可能！”

赵如雪下意识否决，但她手掌不自然地握住衣袖，出卖了她内心的紧张。

方晨想起抱朴道观中被黑影控制的几人，按照映魂镜的探测，他们魂不归体，已经是一具尸体，但在黑影的能力下，诡谲地与他一路同行，没有表现出异常。

“也只有这样才能解释他们的血液为什么在伥鬼口中，但却完整无损地出现在东城。

现在仔细回想，突然出现一群人把我们拥到东城本就不合理，只是我们有玩乐之心，没有戒备。”

“如果他们全是死人，为什么要聚集在东城，不是更容易暴露目标吗？距离镇物所在地还远上一些，而且就把我们两个挤在死人堆里，太过于惊悚。”

“你说的不错，如果他们的目标是东城，这么高调的行为会引来不少关注。

甚至你也说过，镇物的守卫严密，绝不能轻易盗取。

但如果他们的目标不是镇物，这一切是不是就可以解释得清楚？”

“你是说，他们的目标是我？”

赵如雪瞳孔猛然放大，呼吸都为之一滞。

方晨拉着她向路口右侧前行，连过三四条街之后，果然又发现一大堆刚刚凝固的血液。

这坐实了他的猜想，观看表演的所有人都已经死亡，或者说他们不是人。

“迷雾世界和人类世界有可能完全重叠，并且随意出入转化吗？”

方晨询问帝翎。

帝翎对人类的处境了解不多，只说魑界与阳界要么交替出现，要么吞并另一方，几乎不可能实现空间重叠，自由出入。

得到帝翎的回答后，方晨猛然醒悟：“我们一开始就猜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