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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不敢了,臣嘴贱,公子是因为国,才得王之厚爱。
臣口不择言,知罪了。”
尉缭抹着汗,伏地求饶道。
王上啊,记仇的很,公子这般在小本本上记仇就是随了他。
阿政让他坐起,又敲了一下钟,然后周围隐隐传来一声击缶声相和。
“卿不必如此紧张,琇莹确实是寡人珠玉堆里的小公子,旁人赞他一句美,也无可厚非。”
他将衣领扯开了些,露出象牙白色的锁骨,他见琇莹在那边刁难人时,都手握击缶的长木条,随时准备与他相和。
于是便单手托腮,笑得姿态风流,他自然的斜倚案上,望向琇莹方向。
“这人太不识时务,该下场了。”
果然那边的琇莹也是很快让自己的剑出了鞘,冰凉如水的剑光映照在他的脸上。
他面无表情,信手挑掉了燕太子丹腰间挂着的燕太子私印。
太子丹见他挑剑吓得定在原地,以为他是来杀他的。
琇莹轻扬眉,手腕轻挑,将那块玉直接用剑扫到了一旁。
“行了,我还要为我阿兄奉酒,别再耽误我们的时间了,你身上只剩下这块玉大抵够赔礼了。”
他看了燕丹那流了一地的血,皱了眉头,不能再磨下去了,可千万别给他弄死在这儿了,平白惹了晦气
他远向阿政方向施礼,在乐音之下朗声道,“兄长,燕太子伤势严重,不如将他直接拖下去吧既然燕太子给不了符合我身份的赔礼,我受些委屈拿块玉就算了,毕竟秦燕两国乃百年友邻,不能因我个人而误了秦国。”
他这一句话,大义凛然。
他表明了这场冲突的性质,将所有的恩怨引到了他与燕丹两人私人恩怨身上,与一直“友好”
的秦燕两国无关。
并将所有的罪责统统推给了燕丹,把自己抬上道德的高地,他而今刁难也不过是情理之中罢了。
任谁受了如此屈辱,也都会和他一样的。
阿政听了他话,一直都没停下的笑意更浓,大总管见了阿政面色,立马派人“请”
流血的太子丹和他带的燕人出去了。
他捡起了那块血泊中的玉印,满意的点了头。
不要钱的粮,这不就来了嘛
琇莹将那玉印用巾帕随意一擦,便揣在了袖中,后又仔细擦拭了自己的手,将沾上的血与灰尽数擦尽后,这才唤人而出,为自己将杯中酒倒满。
他反复翻看了自已的手掌几遍,确定自已手是干净的,这才捧杯起身向阿政行来。
阿政见他来,也不起身,只让人给自已添了酒。
尉缭也准备告辞退去,不料琇莹来得如此快,一把便扣
住了跪侍于阿政席侧的他肩。
他一时之间请离的话也不敢说了,琇莹便弯腰把自已那张好看的小白脸往他面前怼,这公子笑意盈盈,让人见之欢喜。
“先生谬赞我也,哪里是千金难买我一笑,几个铜板便可要我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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