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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小枝的眼珠子被树枝捅。
叫小石的被石头砸死。
苍天啊,她叫邱绿,她要怎么死啊?
听着这血腥故事一般的残酷现实,马车越来越慢,直到停下。
邱绿跟着下马车,有带刀侍卫跪在地上充当踩凳,他二人踩得自在非常,邱绿蹦下去,抬头,便望见漆黑夜天里,不远处坐落的层层山峦。
这大到望不见左右两侧尽头的大宅子,白壁金瓦,似天上仙宫,上头挂金牌匾,写金云台三字,穷奢极侈,与邱绿待了半月的奴隶街坊似两个世界。
阿殷带着其他几个干净奴随过来,往邱绿脸上丢了块帕子。
“擦擦你的脸,”
这帕子上还有小刺绣,阿殷高束的马尾辫坠着几个小铃铛,走起路来发出叮叮当当的细碎声响,“别脏的丢人现眼,要那位直接将你丢出去。”
邱绿没和他一般见识,她穿越之前二十岁,阿殷一看就是个叛逆期小孩,她不跟小孩一般见识。
哼……
跟着一众奴随,敲响了金云台的门,青年说明来意,便许他们一行人进去了。
邱绿抬头,金云台因修建过大过宽,反倒有些低矮,数不清的殿门都拉着竹帘,金云台内一片漆黑,一盏灯笼都没挂,才显得主殿竹帘后头,游游走走的那盏明火极为醒目。
邱绿好像看到了一抹暗红色衣摆,提着盏灯笼,在竹帘后的殿内翻来覆去的走,时不时有什么瓷器破碎般的细碎声自里头传来。
只进来这片晌。
邱绿就觉得自己有些喘不上气了。
阿殷喉咙发紧,对旁边金云台的奴随没话找话,“殿下未睡?”
奴随从方才开始就用手遮着头,这会儿才勉强可见,他脸侧落出几道血痕,想摇头,又疼的厉害,吸气不停,“回贵人的话,未有的。”
“在里头做什么呢?”
方才通报的喊青年为杨公子,他擦着额头上的虚汗问。
奴随不吭声了,因为里头细碎的声响冷不丁一停。
杨公子与阿殷带着邱绿等几个奴随跪在地上,邱绿才反应过来,旁侧那几个漂亮干净的奴随们也是此次的‘礼物’。
“殿下,夜深前来叨扰,近日听闻殿下身侧无几个可用奴随,阿荞自作主张,带了八个能干耐苦的奴随过来供殿下差使。”
里头忽的一静,过了片刻,“砰”
的一声巨响传来,像是什么瓷器碎了一地,碎片哗啦啦从竹帘里头砸出来,摔了老远。
杨公子跟阿殷不吭声了。
邱绿几乎被周围一种浓浓的恐惧情绪所笼罩。
但隐隐的,她感觉到一点东西。
像是愤怒,说不太清,起伏且复杂,极为浓烈,这点异样,要她下意识抬头望了眼对面的竹帘,又极快的与众人一般垂头不言不语。
“多谢阿荞,”
里头,传来静静一道声音,深夜之间,阴阴柔柔的调子泛着股森寒,直往人心底里钻,
“你跟阿殷,总是一直记得我。”
“阿荞不敢,”
杨荞说话的语调很亲密,一口一句自己的小名,只是声音有些止不住的泛颤,“记得殿下是应该的啊。”
又是一段停顿。
“呵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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