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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原先也想过,是不是许大奶奶还有孪生的姐妹之类,可是年龄并不合适,而且禾家的四邻都可以作证,禾姑娘生的像她的母亲。”
所以,禾晏绝不可能是先前许大奶奶的孪生姊妹之类。
“关于禾晏的事,到此为止。”
肖珏道,“我有分寸。”
飞奴与鸾影面面相觑,谁都没有想到只是一件事,会引出这样多的后续。
不仅发现了禾如非与堂妹互换身份这个惊天秘密,如今连禾晏的行为都变得扑朔迷离起来。
但肖珏既已发话,他们也只能按吩咐办事。
肖珏道:“看好这两个人,别让他们逃走。”
两人应下。
待飞奴与鸾影各自散去做事时,肖珏才看向清寂的长空。
朔京的冬日,星子只有伶仃的几粒,散在黑绒布上,如某个时间里,清泉边上,空中的荧荧微光。
水面水下皆是灯笼热闹的明亮。
船上的长寿面热气腾腾,用叶子卷成的杯盏里甜浆如蜜,女孩子的脸藏在灯火后,那时候夜色太美,风过于凉飒,以至于让人忽略了她被热气腾起的眼眶,竟有些发红。
他扬眉问道:“今日不是你生辰么?”
女孩子眼角弯弯,“都督,你对我真好,谢谢你。”
他慢慢的低下头,目光落在靴子边,池塘里水面的倒影。
那一日,是济阳的水神节,春分。
……
禾晏的心情,着实不好。
没能找到牛铁匠,顺着找到秦嬷嬷的下落,总让她心中诸多猜疑,如果许之恒先她一步找到秦嬷嬷,秦嬷嬷必然凶多吉少,于她而言,便少了一个重要的人证。
她本来想去见福旺,但如今的自己已经囊中羞涩,许家的小厮又格外贪婪,空着手去,只怕也不能得到什么有用的消息。
于是禾晏从集市上回来的第二日起,禾家的每个人都发现了她情绪的低沉。
“晏晏,爹今日路过东街,听说进来朔京的小娘子们时兴了一种香膏,爹给你买了一个,你素日抹点在手上,也香香的。”
禾晏无精打采的道:“谢谢爹。”
禾绥也很苦恼。
原先他这个女儿,生的花容月貌,性子虽然骄纵些,但女孩儿嘛,娇娇的惹人怜爱。
同僚好友都知道他家这个千金柔弱美丽,如今禾晏回来,性子与从前截然不同,每日早上起来打拳劈柴就罢了,往日给她买的胭脂水粉什么都不用,成日里素着一张脸,连裙子都捡不耽误干活的穿。
虽然这样也很好,但未免差距太大了些,有时候禾绥自己看着看着,都怀念起过去那个娇滴滴的女儿。
是以他企图买些小玩意儿,让禾晏记起自己是个女子。
虽然他觉得禾晏这样也很好,可那封云将军是娶妻,不是娶个兄弟回去的。
总不能让禾晏与肖珏走出去,外人都说禾晏比肖珏瞧着还像男子,这成了什么样!
禾晏并不知道自己的所作所为已经令禾绥苦恼到如此地步,她一心惦念着秦嬷嬷的事。
虽然知道牛铁匠绝大可能不会再出现在昌茂铁铺了,但心中到底是存着一丝侥幸,又过了两日,早上天不亮的时候,禾绥与禾云生都还没出门的时候,禾晏便悄悄地摸黑起来叠了被褥,牵着香香再次奔向了那个城镇。
于是等青梅起来喂马的时候,又发出了如前些日子一般的惊叫,这一回她比上一回稳重多了,没看见屋子里没人就大哭起来,而是走到了赤乌的房间,颇有礼的敲了敲门。
赤乌打开门:“何事?”
青梅微笑着指责他道:“赤乌公子,你是不是睡得太死了,姑娘又带着香香出门了。
你没发现吗?”
赤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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