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罢了,你不敬的时候孤肯定不在大烨了,说不定死在何处了,还管你敬不敬。”
她轻轻地笑起来,像是浑不在意的样子,却令陵渊无端感到其中的故作强硬。
“殿下喜欢什么香气?”
陵渊问道。
嘉恪:“怎么,督公要为孤制香?”
她咯咯地笑,“岂敢劳烦诸事繁忙的督公大人。”
陵渊:“不妨事,殿下但说无妨。”
嘉恪想了想,说道:“孤用过的香膏也不少,寻常俗物没甚意趣,既然陵督公是制香世家出身,便自创一款适合孤的香膏呈上来吧。”
陵渊:“是,微臣领命。”
嘉恪笑出声,伸手刮了一下陵渊的下巴,说道:“阖宫上下就你有趣,孤就招你为驸马吧。”
陵渊面有赧色,说道:“招赘太监的提议,微臣并未禀告皇上。
一来是南楚使团在此,皇上并无心情处置招赘驸马之事,二来皇上不喜听到招赘太监的言语,还望殿下慎言。”
嘉恪凝视着他笑:“陵督公事事都为孤着想——”
她缓缓抓住了他衣衫的前襟捏在手中,“你对孤好,让孤觉得……你是知晓了孤的死期,想让孤在死前稍稍快活点。”
陵渊立即反驳:“并无此事,殿下多虑了。”
嘉恪凑得更近:“孤这个人呢,不喜欢欠别人什么,也不喜欢猜别人的心思,你若有求于孤就直言,若并非如此还对孤好,孤可就要怀疑你在给孤下套了。”
陵渊不躲不避地看着她,说道:“微臣有句僭越的话。”
嘉恪:“讲。”
陵渊:“微臣要如何行止,殿下才不用再猜疑?”
嘉恪一笑:“简单,不要再无缘无故地对孤好。”
陵渊:“有缘有故便行了?”
嘉恪呵呵一笑,捏住陵渊的下巴:“陵督公屹立缉事司多年不倒,行事上的分寸,还用孤教你?”
她松开了手,拍了拍被她捏皱的前襟,“那香也不必调制了,孤不稀罕。”
她走进风华无双宫的内殿,陵渊站在殿外看着那殿门缓缓闭合,又站了一阵才转头往回走。
一直将自己当做不在而缓缓跟在十步之后的沈放,眼见着陵渊走出来连忙跟上去,仔细看了几遍他的脸色,判断不出他的喜怒,谨慎地问道:“干爹这是……在做什么呢?儿子不太明白。”
陵渊未答,面色也平静无波。
沈放一时有些抓耳挠腮,故意带了点委屈地说道:“干爹不给些提示,儿子不知日后如何行事啊?还请干爹给些明示吧。”
陵渊抬手给了他额头一记爆栗,笑道:“明示什么,少在这胡言乱语。”
沈放嘿嘿一笑:“干爹对长公主确实关切啊,枢节那事,长公主殿下还不知道罢。”
陵渊横他一眼,沈放连忙说道:“儿子知道儿子知道,绝不会泄露一星半点。”
沈放见陵渊的脸色,知道他不会再多言关于嘉恪长公主的事,心里暗暗打算要多多观察他与嘉恪长公主的关系,以免言行有失令干爹不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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