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净夜挑眉:“小孩子长得不都一样吗?刚生出来就能看出不是他的?”
陈良忍不住笑出声来:“我听说,孩子长得是有些奇特,一双蓝瞳,像是外邦人呢。
若是稍微长得像中原人一些,估摸着薛凡也就认了。”
净夜低着头,思索了半响,忽而道:“你再派人打听一番,当初这薛慧慧是如何嫁给扎克亲王的,可有人逼迫她?我虽与她不熟,不过也记得她是个有情有义的女子,薛家父母都死在金人手里,她若不是被人逼迫,想必不愿委身那年过花甲的老王爷。”
陈良没想到主子如此良善,他一激动,声音也稍大了一些:“主子,您莫不是知道那薛慧慧活着,对她还有念想?她纵是您的未婚妻,可如今也弃了你嫁予旁人,这等背信弃义之辈,您还有什么惦念的?要我说,直接杀了算了。”
净夜还要再说什么,隔壁便闹出了不小的动静。
萧凛更是惊呼一声:“王爷您没事吧?”
净夜看了陈良一眼,只小声道:“你照办就是。”
说完,净夜便急匆匆去了隔壁房间。
萧濯的手,被温热的酒水烫到,红了一大片。
净夜拧眉:“你怎么这样不小心?”
说着,净夜看向了萧凛,急忙道:“我包裹里带着上好的烫伤药膏,你快去拿来。”
萧濯在净夜跟前,还从未露出如此脆弱的眼神,他静静看了净夜好一会儿,见他低头给自己轻吹烫伤的地方,他便将人紧紧拽入怀里。
那蓬勃之力,似是激荡的海浪,汹涌而来,顶得净夜硬是红了脸道:“先处理伤处,这事不着急。”
你错哪了
萧濯并不在意那伤处,只不过是烫了一下,红了一片。
以前在军营里,大大小小的伤他不知道受了多少。
只是如今,萧濯见净夜这么紧张他,他硬是装作疼的,嘶了一声……
净夜正在给他抹清清凉凉的药膏,见他如此,忙吹了吹,小声问:“是疼了吗?那我慢一点轻一点,你忍一忍哈。”
原本还气闷的萧濯,这会儿倒是纾解了大半。
等到净夜终于给他上好药之后,他便再也忍不住,将人按在榻上……
今夜的萧濯,虽然刻意压制,可净夜与他相处多时,自然也能从房中事上,琢磨出点他的脾气来。
他不太高兴。
净夜晃晃摇摇时,还在闭着眼想,萧濯到底是因为什么事不高兴?是不是之前陈良说话声音大了一些,让萧濯听个正着?
陈良当时说话声音极低,这房间隔音也还不差,就算是萧濯武功再高,也不至于全听了去。
唯一的破绽,便是后来说到薛慧慧的时候,陈良有些激动,有些愤慨,声音可能大了一些。
可就算是萧濯听到那后半段,他又真的能听懂吗?
净夜的原身,只是隐水寺的一个小傻儿,什么都不懂,自然也不会有未婚妻。
可若是萧濯没听懂的话,他又何必有这么的气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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