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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门的时候还没下雨,不然,就带把伞了。”
商厘懊恼道。
时菁无言以对地翻了个白眼:“这是带不带伞的问题吗?大晚上的,孟鸢呢?她怎么没陪你?”
高烧让商厘太阳穴发胀,稍一动,晃得脑仁都在疼,“不知道。”
“不知道?!”
时菁声音陡然拔高,旋即声声质问像机关枪似的,突突个没完,“孟鸢这两天不是没通告吗,这么晚还不回来?不知道你发烧了,让你一个人出去遛狗?不是,我今天要不来的话,就让你死家里啊?”
“你别盘问了,你再问我才真的要死。”
商厘眉头紧拧,难受不已地开口。
“你真是……”
时菁忍不住又哎哟一声,扶着她进了屋。
强撑着最后一口气洗完澡,商厘瘫在沙发上,疲乏得连吹风机都举不起来。
时菁刚把金金送进烘干箱,转头看见这一幕,又连叹了好几口气,“拿来,我帮你。”
三下五除二把头发吹干,一阵咕咕声凭空响起,是从商厘肚子里传来的。
时菁:“你不会连饭都没吃吧?”
商厘抿了下唇,没敢开口。
果不其然,时菁脸色倏地一黑,怒气沉沉道:“真行啊你!
饭不吃,发着烧淋雨遛狗,要不是碰上我,今晚可有得你折腾!”
“时菁,谢谢你。”
商厘看着她,很真挚地道谢。
时菁一下卡壳,顿了顿才继续开口:“那什么,你撑不住就不知道给孟鸢打个电话,让她回来帮你吗?唉,不过,我看她对你也是越来越不上心了,典型的得到了就不知道珍惜!”
想到那两通未接电话,商厘嘴角渐渐勾起一抹苦涩,哪敢告诉时菁真相,只得劝慰道:“你别什么都怪孟鸢,她又没长在我身上,任何时候都得围着我转,她也有要忙的……”
“什么叫我怪她!
她是你的爱人吧?生病难受需要帮忙的时候,你不找她找谁啊!
况且,十年啊,马上快十年了!
哪怕养条狗也……”
金金:“汪!”
“嗷,不好意思。”
时菁忙收口,起身打开烘干箱,略带歉意地揉了揉金金的头,“用狗来形容,实在是侮辱了狗。”
金金出来甩了甩毛,径直跳上沙发,宽大的前爪搭上商厘的肩,鼻子不停往她脸上拱。
时菁笑笑,忍不住打趣道:“商厘,你要实在过不下去了,就带着金金跟她分……”
“对了,你今天来找我有什么事吗?”
商厘及时出声,打断了时菁的未尽之语。
“哦,差点忘了。”
时菁微愣,顺着她的话道,“不是什么大事,你先休息,我明天再跟你说。”
商厘:“没事,我下午睡了很久,现在不困。”
“行吧,就是有部话剧还缺个演员。”
时菁道,“虽然戏份不多,但还挺重要的,很考验演技,我觉得你特别适合,要不考虑考虑?”
商厘知道,这是时菁怕她不好意思欠人情、刻意弱化的说辞罢了,这个角色,多半是她专门为她争取来的。
时菁虽然在演艺圈不温不火,但在话剧界却是当之无愧的女神,台上功底过硬,感染力极强。
而商厘呢,不管在哪里都没什么存在感,用小透明来形容最适合不过。
时菁是一个真心为她好的人,这几年,明里暗里给她递了不少好剧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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