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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了萧京朗此问,宋烟烟本就窘然的面庞,更觉了一丝热烫。
她低着头,稍挪了步子,好以萧京朗为屏,挡了萧京墨那道令她窒然的视线。
迅速点了点头,宋烟烟福身告辞,急急跨步出了偏厅。
厅内,萧京朗将托着那绣竹香囊的手伸至萧京墨面前时,萧京墨面色沉黑,无有动作。
凌厉凤眸盯着萧京朗另一手中的绣菊香囊,面侧肌肉因紧咬的牙关而隐隐鼓动着。
萧京墨方才莫名重置了茶盏,这会子又面色阴郁,萧京朗面对着他,脸上不觉也露了一丝慌张。
宁渊见状,展臂略过案几,接了萧京朗手上香囊,笑道:“宋烟烟,倒确是个妙人儿!
怨不得那几位盯得那般紧。”
萧京墨长臂倏抬,一把抢过宁渊手上香囊,紧握于掌心。
他闭目无言,只牙关仍紧咬着。
“子染,她同你们?你这是……”
宁渊挑眉,低声道。
“为求庇佑,心思都费尽了。”
萧京墨撇唇嗤笑。
只是他心头亦未明,这一声,到底是笑她,或是笑自己?
这五年多,他分明已尽力护得她周全,她为何仍要这般,处处趋奉于人?
为何……却对他……
一声重叹打破厅内沉然寂静,萧京墨终抬眸瞥向宁渊:“太子府中事务繁杂,临深断不该在此蹉跎,尽早回吧!”
话音方落,萧京墨便起身,挥袖而去。
*
宋烟烟双手于身侧紧握,疾步向别院行去。
盛夏暑气腾腾,她分不清此刻面上的热烫之感,究竟是因高温或是因羞恼。
亦分不清顺颊而下的,是泪或汗。
踏入别院时,赵元欢已于院中候了她多时。
“烟烟!”
见宋烟烟闷头前行,赵元欢忙唤了她一声,上前迎她。
她见宋烟烟面色煞白,眼眶泛着红意,赶忙侧身挡了身后之人视线,将宋烟烟领入了房中。
“这是怎么了?”
轻掩房门,赵元欢低声关切道。
宋烟烟咬着唇,摇首未语。
她于偏厅外,听着的那句“心思都费尽了”
,好似一记重重的巴掌,扇于她心上。
不过是一心祈望他平安。
如此简单而纯粹的一份心,他为何竟能曲解至此?
可宋烟烟心中再是委屈难抑,此时也决计开不了口吐露分毫。
赵元欢取了帕子,沾水拧干后替宋烟烟拭了泪,神色间难掩心疼。
萧京墨率军凯旋,阵势颇大,赵元欢自也听闻一二。
他昨日方一归京,平和静然了多月的好友便又开始这般难受,便是宋烟烟一字未语,赵元欢也早已猜着了七八分。
“又是他惹了你?”
赵元欢话音听来不忿。
宋烟烟垂眸未语,只那唇被咬得愈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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