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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将裤布扯成长布条依次结起来,小心翼翼地往脑袋上包了一圈,然后起身准备开门出去看看原主的娘。
哦不,现在是她的娘了。
手刚扶上门栓,门外就有细微的嘈杂声传来。
杨锦帆不再动作,就着门缝观察外面,竖起耳朵细听。
“动作轻点,别让那小野种听见!”
“放心吧娘,大丫和二丫在里头看着呢,这会儿子屋里也没啥动静,怕是那小野种也叫唤得没力气了,她要是闹腾狠了,大丫和二丫保管把她收拾得服服帖帖的。”
“蠢东西,我老婆子说的是她闹腾不闹腾的问题吗?要不是你个惹事精,哪还需要老婆子我来支招儿?眼看天色不早了,地里干活的这会儿子怕是要收工了,要是被人撞见这事,那些爱乱嚼舌根的大姑娘小媳妇的唾沫星子都能淹死我,我老婆子的老脸往哪儿搁?我杨家还要不要做人啦?”
“哎,哎,娘说的是,瞧儿媳这脑子,我们这就去,这就去!
也还好那条河离咱家也不远,老二媳妇再用点劲儿,把她的腿再抬高一点儿,别让血迹沾到地上。”
“哎,好嘞大嫂!”
“娘,那耳房里的血迹就麻烦娘去处理了,我们很快就回来。”
“这还用你个蠢东西来交代我?赶紧去,把人扔河里之后,回来合着商量一下说辞。
等你爹他们下地回来,咱们就将这事儿说给老三听,至于那个小野种……哼,我老杨家养了她七年,她要是个知道感恩的,就该把这件事给我咽下去,要是个白眼狼,她不服,就打到她服!”
“嘿嘿,还是娘有办法。
今日娘护我俩,明日我俩一定把娘当亲娘来孝敬,哦不,比亲娘还亲!”
“行了,就你嘴甜,快去快回!”
“哎,好嘞娘。”
看着她们抬着人快步走远,杨老太收回视线,余光瞟了一眼大房的房门,心中觉得有些不对劲儿。
里面怎么这么安静,莫不是那两个死丫头在偷懒?
杨老太皱起眉,怕出什么问题,抬脚就朝大房走去。
杨锦帆早在杨老太转身时就迅速缩到门的一边。
脚步声越来越近,她目光往四下一扫,看到离门不远处有个小小的木质板凳,有好一些年头了,没有上过漆,以杨家这样的条件也刷不起漆,能有得起就不错了。
她迅速单手抄起小板凳,屏息凝神,像个冷酷的杀手,眼睛死死盯着门角的变化,计算着时间和力度……
杨老太走到门外,用手推了推门,发现推不开,门里面上了门栓,再附着耳朵听了听,依旧没有任何动静。
杨老太抬脚踹了踹门,叉着腰在外骂道:“两个死丫头,是不是在偷懒?还不快把门打开,是要老娘来请你们吗?动作麻利些,再不开门,今晚晚饭你们谁也别吃了,拿了喂鸡喂猪都比喂两个赔钱货划算!”
杨锦帆伸手,避着门缝拿掉门栓,迅速收回手,握紧手里的小板凳。
听到门栓被拿掉,杨老太边骂边推门而入。
“死丫头,皮痒了是不是?叫开个门都慢吞吞的,我看是这两天打少了!”
看到杨老太走了进来,还没发现屋内究竟有什么异常。
杨锦帆呼吸一滞,看准她的后脑勺,蓄力待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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