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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昏欲睡中,忽然一道强光照在她脸上。
抬起胳膊挡,啧了一声。
鹤冲天持手中电筒,光线移到她被旗袍包裹的小腿,布料染红,脚踝裸露的皮肤被鲜血浸染得红彤彤。
鹤冲天靠近她,屈膝半蹲下来,而后伸手:“上来。”
沈香引白了他一眼,特别疼和没出息间,她选特别疼。
死咬着牙,豆大的汗珠滚落,沈香引发力站立起来,拖着腿朝前面走,每走一步周身都簌簌发抖。
古云实看出来他们还在闹别扭,提议道:“鹤爷,要不…你背周正,我背……”
话没说完,沈香引猝然整个人腾空,被打了横抱。
她没力气挣扎,完全放松下来,血迹斑斑的脖子后弯出极致曲线。
鹤冲天自己上赶着帮自己,她可没要求他。
沿着隧道往前走,走了一路,漆黑的隧道像没有尽头。
古云实有些吃不消了,上气不接下气:“要不……歇会儿?”
鹤冲天回头看:“隧道里不安全。”
古云实咬咬牙迎头赶上:“姐,刚才发生什么了?那张牌什么意思?”
沈香引轻悠悠说:“扑克牌“J”
预示着困难和危险。”
古云实:“姐你可真厉害!
能提前算出危险!”
沈香引:“有什么用?不还是出事了?”
古云实后怕到脊背发凉:“要不是你提醒我系安全带,我飞出去可没人搂着!”
“是你自己福大命大,突然提议让我算算。”
说完,沈香引转头看向前方路的尽头:“这条路,有这么长?”
头顶鹤冲天的声音很近,说话间热气让她脸痒痒的,“全长37公里,怎么都该走出去了。”
沈香引胳膊勾上他的脖子,向上攀了攀,朝身后看,一片黑暗中,隐绰着一个黑影,和他们始终保持不远不近的距离。
那怨鬼还不死心?
“鬼遮眼了。”
她语气不满对鹤冲天:“你这诸邪不侵的体质怎么越来越不行了?”
不行……
鹤冲天很不喜欢这个词,但他怎么会知道为什么?
沈香引接着说:“这只怨鬼挺凶,光骂两句应该没用,或者……有童子尿吗?”
问完看古云实。
古云实沉默了半天,“撒哪儿?”
“墙上,随便。”
鹤冲天低头看沈香引,又回头问古云实:“你?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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