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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它两翼展开,身长可能要有两三米。
可是这样体型的雕,不是一般在东北或者内蒙那边出没吗
褚桓没来得及细想,就听见了一串的叫声,他一抬头,看见那些大雕像下雨一样接二连三地落地,落成了一个杀气腾腾的方阵。
褚桓莫名其妙地环顾了一下,这附近有猛禽养殖场
他的马却有些受惊,脚步一下乱了,前腿不安地刨着地。
褚桓努力调集了一下自己贫乏的动物常识,没听说过马怕雕的说法。
他余光扫着奇怪的雕群,伸出手拍着马脖子安慰,轻声说“行了行了,那么蠢的表情帖,就算来一个加强连有什么好怕的”
人的状态也会影响马的状态,马很快在他的安抚下冷静了下来,不过它还是一秒钟都不想被群雕围观,如果不是褚桓微微控制着,它可能就要表演一番“撒丫子逃窜”
了。
到了弥漫着浓雾的河里,大山自发地在前面带路,马鞭则牵住了他的马。
褚桓悄无声息地借扶眼镜的姿势打开了他眼镜上的信号接收装置方才错身而过的时候,他偷偷地在大山身上贴了一个信号发射器。
这片浓雾就像一个天然的迷宫,人走进来会不由自主地失去方向,当中好像还含有某些致幻的成分,但是迷惑的对象却分血统,比如离衣族人就能完全免疫。
对于这样的自然奇观,褚桓难得有些好奇。
然而奇怪的事发生了,随着雾气变浓,大山那边传来的信号越来越弱,后来根本就是直接消失了,而此时,大山只比褚桓快了半个马身,人的背影还在他的肉眼范围内。
他的信号被阻断了。
这片浓雾把离衣族的聚居地包裹成了一个独立的小世界,褚桓把眼镜摘了下来,一边擦被水汽糊住的镜片,一边试着调试设备,心想“有点意思。”
蓦地,褚桓后背一凉,他猛地回过头去,在河中间看见了一个人。
此时的雾还没有到伸手不见五指的地步,褚桓还勉强能看清水中的人男的,也长发,发梢漂在水里,像一大坨浓郁的紫菜汤,那人赤裸的上身纹着和南山身上相似的图案,但细节处又仿佛有些微妙的不同,雾气掩映,褚桓一时看不出究竟是哪里不同。
他的皮肤白得几乎不像东方人,近乎有些透明感,越发显得嘴唇鲜红,但是万事物极必反,唇红肤白到了一定境界,居然显出了一点刚刚吃了死人般的妖异。
难看倒是不难看,就是不大像活物。
过河过了一半看见这么一位,褚桓完全没有什么“蒹葭苍苍、有位伊人”
的诗意联想,只觉得那里钻出了一只水鬼来。
马鞭和大山立刻同时勒住马,大山低低地叫了一句什么,那是一句褚桓从没有听过的离衣族语,和他们叫南山的时候有一点像,又不完全相同。
他听得出这个年轻人的语气很郑重,可是郑重中又有些戒备,没有对南山时候的亲近。
如果他们对南山的称呼是“族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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