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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阳渐落,透过巨大的落地窗打在他凛冽的眉目间。
他面无表情,沉默着,一眨不眨盯着她,良久,他伸出手开始慢慢触摸她——
一点一点,神情专注,像是某种隐秘而伟大的实验。
“他碰过你没有?”
与方才打电话时的讥诮完全不同,神情冷漠,眼神凉薄,他兀自笑了笑,“宝贝,我知道你很愧疚,不过没关系,我不跟死人计较。
老头有一句话说的对——我是你的狗。”
赶不走那种。
............
“裴临,我不想去欸,我能不去吗?”
刚睡醒的女人打了个哈欠,脸上画着精致的妆,头发也卷了起来,偏眼睛是懵懂的,说着她又捂嘴打了个哈欠,旁边的男人眉目不动,他只是说,“不能。”
“好哦。”
不能就不能,那么凶干嘛?
抬头看了他一眼,碧荷嘟嘟嘴,伸手勾住裴临的指节。
他的手掌宽大,指节修长,眼角余光里的下颚线流畅,淡淡的薄荷苦柠香萦绕鼻间,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说得就是他这样的吧?她拉住他的手放在自己腿上,然后一点点展开虚握的五指。
[裴临是个大混蛋!
]
一直闭目养神的男人睁开眼,手掌猛地收紧,包裹住那只作乱的小手,垂眸睨她一眼。
“可是我真的不想去啊。”
她有点想说,自己肚子不舒服,想吐,还很困,眼皮都抬不起来那种,他最近有点需索无度。
可是裴临这次没有心软,他看着她困顿的眼,“就这一次,这次你必须去。”
她乖巧地点头,裴临笑笑,将人抱到怀里,像哄孩子那样轻轻拍了拍她的背,“睡吧,到了我叫你。”
大厅的女人们争奇斗艳,黑色抹胸长裙及地。
“嗡——嗡——”
引擎声由远及近,几个女人侧头——
落地窗外清一色的黑色保镖车停在院子里,中间那辆,身高腿长,眉目清冷的男人迈步而出。
车门处站定,他弯腰,低头,伸手牵出那个穿白裙的小巧女人,Amanda的角度看得清楚。
她看到那个向来没什么表情的混蛋此刻眉眼温和,牵着那女人的手,一步步朝这走来。
一物降一物的具象化。
她回头,晃了晃杯中酒液,Allison也转过头,瞟了眼她腕处遮不住的青紫,笑,“Eason从良,要不是亲眼所见,真的很难想象。”
“你想表达什么?”
“火气这么大干嘛?”
她笑,“女性如果执着于被爱,将自己所有的期许寄托于另一个个体,那无论她享有各种能力和资源,都很难救她于现实的困境。
Amanda,我很讨厌她们说,女人只适合去爱。”
女人可以去爱,但不能全身心去爱。
Allison笑,“为了一个男人争得头破血流,挺没意思的。”
哪怕那个男人真的很优秀啊!
可是她也很优秀的,好不好?自降身价,给旁人表演皇帝的后宫,她真的做不来,哪怕她喜欢了很多年。
何况裴临这个人,他愿意当众给那女人伏低做小,再争下去只会是自取其辱。
可惜这个蠢货看不透。
何况四条腿的蛤蟆不好找,两条腿的男人还不好找吗?她多金又貌美,事业还有成,大把的精英跪舔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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