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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强大到足以掌控一切的气势,让他青涩的侧脸多了几分成熟,天真无邪的神态也变得十足的危险。
这就是迟到的新人?安室透有些迟疑地想,难道是个情报贩子?
他说出来的事情似乎是既定的事实,所以伏特加回到驾驶座的时候,被墨镜遮住的脸还能看出些许紧张。
琴酒叼着烟一言不发,那人完全不顾车内尴尬的气氛,低头整理着凌乱的衣服。
安室透这才发现他身上披着一件不合时宜的披风,而且颜色也不是纯黑的,而是掺杂了些许棕色,在光线幽暗的车里透着异样的冷感。
琴酒无声地瞥了一眼伏特加。
伏特加干巴巴地说:“贝尔摩德说她那里有大哥你想要的武器……”
至于和基尔出去喝酒,也不是什么大问题。
基尔虽然是刚加入组织的新人,但她不仅是电台主持人,消息还灵通,组织里不少成员都在暗地里跟她有接触。
琴酒收回视线,咬着烟说:“武器我从别的地方买了。”
“哦……”
见他没有要追究的意思,伏特加松了口气。
这时在后座一板一眼地整理衣服,时不时发出窸窸窣窣声音的年轻人突然开口了。
“你买的那批武器也是贝尔摩德卖给你的。”
他的外貌介于少年和青年之间,说话的声音也犹如月色下的小提琴,一下子抓住了所有人的注意力。
“她还多赚了你两成差价。”
琴酒的表情骤然凝住。
车内刚有所缓和的气氛降至冰点,年轻人浑然不在意,把掉到脚边的棕黑色帽子捡起来拍了拍,借着车窗的反光认真戴到头上,还顺便调整了一下位置。
看着他悠闲自得的表情,安室透突然很想笑,他转头去看琴酒,却见琴酒脸上的怒意消失得一干二净,他从后视镜上盯着那年轻人,眼神里渐渐浮现出些许讥诮。
年轻人也发现了他的打量,透过后视镜望着他,绿色的眼曈带着挑衅,就像是在进行一场无声的较量。
伏特加像是早已对这种情况习以为常,在驾驶座上拿出了自己的手机,安室透瞥了他一眼,又把注意力转回琴酒和那年轻人身上。
这时他突然发现年轻人的情况有些不对。
他靠在椅背上,原本有些弓起的背在慢慢绷直,肩膀也变得紧绷,自然下垂放松的手臂轻轻颤抖,手指在披风下攥成拳头。
他的下颌不自觉地咬紧,喉结不安地滚动着,白皙的颈侧隐隐渗出了些许薄汗,好像在对抗某种无法抑制的本能,然而他眼里的光亮没有丝毫熄灭的迹象,还是那么强大而自信。
察觉到安室透的视线,他拢了拢披风,警告似的瞪了一眼安室透。
安室透下意识扬起一个微笑,视线落到他脸上的时候,却发现他脸上血色已经全部褪去,脸色变得苍白,连嘴唇都带着细微的颤抖。
状态比安室透刚才看到的还要差劲。
安室透脑子里蓦地闪过一个词——幽闭恐惧症。
……不可能吧?
以他对琴酒的了解,琴酒不可能带着有这么明显弱点的人一起出任务才对。
这时前方的琴酒突然开口了,声音冰冷而嘲弄,“你又迷路了。”
他是对那年轻人说的,年轻人顿时露出不服气的表情。
“那又怎么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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