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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衣裙早被他扯烂,此刻破布一般踩在他鞋履下。
此时已是深夜时分,天边明月清冷朦胧,罩在温愫身上,平添了几分迷离。
方才一番折腾,温愫身上香汗阵阵,脸颊还熏着红艳,这般模样若是走出去,谁人瞧不出她一副被人恣意疼爱过的模样。
褚尧眼底又有些浓暗,瞧着她身上自己留下的新旧交杂痕迹,清咳了声,拿着自己外衫裹在她身上,从脸到双足,都藏得严严实实,又俯身抱起她在怀中。
温愫被他吓到,忙抓着他小臂。
“你做什么?”
她声音有些慌。
褚尧声音淡淡,回道:“送你回去。”
此时虽已夜深,可从花园走去自己院中,却还有一段距离,若是这般模样撞上了人,被人捉住,就是十张嘴也说不清了。
温愫觉得褚尧胡闹,拍打他手臂想让他放自己下来,命人去自己院中拿件完好衣裳来换上就是。
褚尧却没应她,反倒抱着人,径直出了假山。
假山外暗处候着的亲信见自家主子拿外衫裹着个女人出来,不敢抬首,低声禀告道:“主子,沈府众人和府上奴才都已用过迷香。”
迷香?他竟然给沈府所有人都下了迷香?
被褚尧衣衫紧裹的温愫吓得脸色煞白,伸手就想将罩在脸上的衣衫扯落。
抱着她的褚尧察觉她动作,声音低寒警告她道:“安生些。”
他在手下人面前惯来是君威如山,说话时的声音全然不似逗弄温愫时一般风流温雅。
温愫听得那满带上位者威压的清冷话音,想着他手下人说,他让人给沈府所有人都下了迷香,不敢再有动作,唯恐惹怒了他,更遭祸患。
褚尧满意她的乖觉,抱着人示意前头亲信引路,往温愫院落走去。
花园到温愫院落并不算远,很快就到了。
沈府的一个管事正候在温愫院落门口,瞧见褚尧抱着人过来后,忙迎了上去。
“主子,属下已经安排好了此事,温愫姑娘今日有急事去了趟娘家,夜半时由娘家仆人送回府来。”
褚尧微一颔首,未曾言语。
温愫听得这番话,觉得说话的人声音有些熟悉,却没听出来是谁。
此时说话的人,是温愫公公扬州知府沈延庆跟前行走的亲信管事。
只是这管事,而今已是褚尧的一枚棋。
他来江南探查私盐案,沈延庆这个扬州刺史本就是头一个要被查的,这沈家早就被褚尧安插了不知多少人手。
瞒过温愫失踪半日之事,自是轻而易举。
夜幕下的沈家极为安静,温愫院落里的丫鬟也被熏了迷香。
褚尧抱着温愫推门走进内室,将她放在软榻上,盖上夏日单薄寝被,方才从被衾中抽出她身上自己的外衫。
夜里未曾点灯,温愫裹着薄被起身,随手披上自己寝衣,借着月光往女儿睡着的摇篮疾疾走去。
小丫头阖眼安眠,温愫半跪在摇篮旁,扭过头急声问褚尧。
“你给沈府众人下的迷香,可会伤了婴孩身子?”
褚尧闻言视线顺着温愫,看向那摇椅上的小小婴孩。
嗤笑了声道:“襁褓幼儿,何至用上迷香?你女儿只是睡着了而已。”
话音刚落,那摇篮里的小娃娃正巧揉着眼睛醒来,迷迷瞪瞪瞧见温愫,咿咿呀呀的哭,张着手臂伸向温愫。
温愫忙将女儿从摇篮里抱了出来,怎料女儿一到温愫怀里,就哭闹着拉扯她衣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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