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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第2页）

末了，她还会从口袋里掏出个皱巴巴的糖袋，再从里面捏出两粒大白兔奶糖哄哭哭啼啼的两人。

后来，傅祈则越长越高，越长越强壮，再也没人敢欺负他。

但直到现在，傅祈则还记得那些糖的味道。

他轻轻坐在病床边，握住程奶奶的手：“奶奶。”

他已经很久没有这样叫过程奶奶了，他没见过亲奶奶，在他心里，早就把程奶奶当成了亲奶奶。

程奶奶微张双眼，眼尾含泪：“小傅啊……是奶奶做得不对……”

“是奶奶没教好宁宁，害得现在你好好的家散了，和小雪劳燕分飞……”

傅祈则红着眼眶，克制着酸涩的眼泪：“不怪您。”

“但你别怨恨宁宁……她就是性子执拗要强，本身不是什么坏孩子。”

程奶奶的声音虚弱得不行，说句话喘好半天气。

“我不在了之后，想请你尽力照顾她……”

傅祈则却沉默地低下了头，他不擅长骗人，没办法张口许下那些虚假的承诺。

程奶奶见状也明了他的意思，眼泪横流：“奶奶也不勉强你，这事的确是她咎由自取，你恨她也是人之常情。”

说完，她指了指自己不远处自己的外套：“去看看吧，口袋里有你想要的东西。”

“就当，是我为宁宁替你赔礼了……”

傅祈则点点头，迈着沉重的步子走过去，手往口袋里一探，摸到了一张纸条。

他拿出来展开一看，上面写的是一个地址：【深城，立华街84号天地通寻呼机店铺】

“这是什么？”

傅祈则浓眉微蹙，回过头去。

却见病床上一片寂静。

程奶奶已经紧闭双眼，长眠不起。